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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應過來她說的“他”指的應該是那個命令他脫衣服的男人,支支吾吾的回答:“沒什麼,是我太笨……”

“娘!”少女聲音突然拔高,嚇得婦人一哆嗦。“他是個什麼人,你有必要騙我嗎?!”

婦人哆嗦著嘴唇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兩眼發直的盯著前方,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看,也不知道她是在怕什麼。

少女見狀,被氣的心血翻湧又一陣咳嗽。

自己母親是個什麼軟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任人欺負從不出頭,直到她被師傅帶走也躲在一旁一聲不吭。但她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性子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懦弱了,即使有自己這個靈脩女兒撐腰也還是這樣一副讓人恨不得扇兩巴掌的樣子,於是心裡僅剩的一點對母親的愛憐也消散殆盡。

少女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好,你不說,我可以自己看!”

說完,她便站起身來伸出左手按在了婦人頭頂,五指指尖長出了五根細細的藤蔓朝著婦人的耳朵、嘴巴探去,在婦人驚恐的嗚嗚聲中,不斷長出的藤蔓幾乎將她整個腦袋都給包裹住了。

大概五息過後,少女收回手,踉蹌著跌坐在一地的草木灰中,咳嗽聲不斷,看樣子是耗費了太多心神導致心血損耗。

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少女看了一眼全身毫無外傷但面色慘白軟倒在地上的婦人,冷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拄著木棍慢悠悠的離開了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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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醒來後,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圍,好像很疑惑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地方,但很快,她就想起來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比質量最好的宣紙還要白。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院子裡轉悠了好幾圈後,婦人小心翼翼的嘗試著想要翻過院牆出去,幸運的是,院子裡雖然荒蕪,但還留有幾個貯藏糧食的大缸,搬了一個大缸墊腳,婦人很快就翻過了院牆,然後藉助著月色按記憶朝著那扇硃紅色的大門方向走去。

很快,婦人就走到了大門前,但她沒有去碰那扇門,而是繼續向前,朝著小側門走去。

但沒走幾步,她就停了下來。

她的年齡不小了,再加上常年營養不良,五感都有很大程度的衰弱,但即使是這樣,她也還是問到了空氣中飄著的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如潮水般席捲了她。

神使鬼差的,婦人轉身走向那扇硃紅色的大門,然後伸手按在了那扇從未觸碰過,甚至從未想象過的大門上。

冰冷的觸感讓婦人像觸電般抽回了手,渾身都是一顫!

本該緊鎖的大門被她這輕輕一碰居然開了一條小縫,一股濃郁到完全可以用粘稠來形容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婦人胃部一抽,扶著門劇烈的乾嘔了起來。

大門被她這一推,開得更大了,露出了裡面如同傳說中的修羅地獄般的情境。

第二天天亮之後,這個城市多了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傳說,為之佐證的,是一個瘋瘋癲癲,整天喜歡到處去拍紅色大門的瘋婆子。

盤膝坐在一間瓦房的房頂,少女靜靜地看著街上撲在一戶人家門口哈哈大笑的婦人,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般一動不動。

下面的那個人是她的母親,可是如今她卻覺得或許這樣對母親才是正正的解脫。

從有記憶起,母親在她的印象中就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但她沒有想到,在進入那扇硃紅色的大門之前,她的母親是一戶家財頗豐的商戶家的小姐,那副陽光開朗言笑晏晏的模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接著,外公受到了另外幾家競爭對手的聯合排擠,本來豐厚的家財一夕之間散了乾淨,姿色不錯的母親就被賣到了大門裡給老爺做暖床的丫鬟,原本開朗的性格在當家主母和幾房側室的碾壓下消失殆盡,就連門房都能隨便欺負她。

少女的出生是個意外,但就算是意外也好歹流著主人家的血,所以家裡人也勉強都還承認她這個庶出的身份。不過承認歸承認,一個丫鬟生的女兒能有多受重視?所以被人拐賣了也沒有多少人在意,有人登門送還甚至都不想要了。

少女走了之後,當家人的身體每況愈下;家裡各種事物的決定權全都漸漸的轉移到了大夫人和大少爺手中;於是老爺的小老婆們都遭了秧;像婦人這樣的暖床丫鬟更是幾乎要活不下去了。

以婦人為例。

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