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認個錯就完事了。這事兒,也還是這樣比較好,否則引得一堆麻煩事兒,以後可就不好處理了。你們家老宅子的那位,可從來不按常理做事的。”方氏說起江氏,也只能搖頭。
呂氏想了想,便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兒,“娘,之前我答應的小竹子,這些個白木耳也都是她搗鼓出來的,我之前就說了換了錢都給她的。這不,沒成想,有那麼多的銀子。老宅子那兒又是那麼個情況,我索性也就豁出去了,逼著大海答應了,地契寫孩子的。只是不知道寫哪個?我想著寫文弘,這不想問問孃的意思。”呂氏沒敢說自個兒是發誓逼著唐大海答應的。
“這你可不用問我,你都逼著大海答應了,我看你還是問問幾個小的吧。你那幾個孩子都懂事的,你問問他們的意思便好。”雖然文弘是長子,但是這畢竟是夏竹自個兒搗鼓的,幾個孩子又都有采摘,所以這事兒還是問問他們的意思比較好,免得以後被埋怨。
呂氏招呼著四個孩子過來,夏竹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慢慢地嚼著,朝著呂氏走去。
“小竹子,娘跟你說個事兒,咱家要買地兒,那你的那些木耳換的銀子買地兒。不過娘當初答應咱小竹子的,那些個木耳換的錢都歸小竹子的。所以,娘想問問你,你說咱這地契,寫誰的名兒呢?”呂氏低著頭看著夏竹,仔細地解說著,她怕夏竹有不懂的地方,所以說的格外仔細。
夏竹有些愣神,原來呂氏不讓大哥他們出去,就是為了這事兒。不過這不都應該寫爹的名字的嗎?娘應該是怕了老宅子的吧,不過也不知道娘怎麼勸服地爹。
“娘,這又不是我一個人弄的,我就曬了曬,別的啥都沒幹。”呂氏轉頭問著春蘭,“春蘭,你是大姐,既然這些木耳都是你們一起摘的,你說吧,這地契寫誰的?”
“娘,寫大弟的吧,他是咱家的長子,理應先寫他的,以後再買地兒,再寫小弟的。咱家就他們倆兄弟,也不會偏幫了誰。”春蘭向來是個利落乾脆的,倒也沒推來推去,直接說了將地契寫文弘的。
“娘,這我可不同意,本就是娘答應了小妹的,地契寫小妹的是應當的。不過大姐也大了,所以我想著還是分點給大姐,一人一半吧。”文弘不答應。
“行了,娘知道你們都是好的,也別推來推去了,咱就寫文弘的,文佑的以後再補。至於你們大姐的,咱現在開始給你大姐攢個厚厚的嫁妝便好了,到時候買地買啥的都沒事兒。你們小妹就更早了,你們以後可得好好得給上一份厚實的。”呂氏聽著自個兒孩子的話兒,很欣慰,到底是懂事的。
“娘,那我跟大哥去撿野鴨蛋子了,今兒個可能會晚點回來。我們給大姐去攢嫁妝去。”文佑笑著說道,惹得春蘭一路追去。
方氏帶著呂大姨提著昨兒個剩下的一條肉,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是一排五間青磚大瓦房,東西廂各有三間。
敲了門,里正的大兒媳婦便熱情地將倆人迎了進去,倒水,說著話兒。打發了人去請了里正出來。
“錢里正,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給你貼麻煩了。都過了那麼久才來拜訪你,我這都沒臉過來。”方氏嘆著氣,實是不願說出口。
里正媳婦李氏聽著方氏這話兒,倒是不以為意。“大姐,你也別想那麼多,這事兒好歹總算是過去了,咱最怕的不就是沒個頭嗎?咱也往好的地方想。”李氏自個兒也有三個兒子,對三個兒子都是一般疼,孫子孫女也都一樣對待,在於她看來,實在是很難理解唐大海的娘江氏的做法。這不,一聽到方氏說些自責的話,倒是聽不下去了。
“唉,有什麼好說的呢,這都是命啊。我現在也不盼著什麼了,只求著他們日子能自個兒過起來。”方氏無奈地搖搖頭,“我這閨女家,沒個地兒也不算那麼個事兒,明年一家子吃喝就要沒個著落了。我也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閨女,自己的外孫外孫女吃不上飯。這不就來拜託里正了。”
李氏看了眼裡正,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了,也不知道這唐大海的岳母今兒個是特意來幹什麼的。“大姐,有事兒你說,能幫的上忙的,村裡的都願意幫忙的,誰家沒個事兒的。”
方氏也知道自個兒說的有些不清不楚了,倒也索性說了起來。“我是這麼想著的,我打算就在我閨女家住個幾年,我也老了沒個幾年了,我也真是不放心他們。不過我也會守著咱村的規矩的,斷不會破壞咱村的規矩的。還有,就麻煩里正幫忙問問,咱村有沒有誰家的地兒要賣的?我和她大姐和幾個哥哥,一人湊了些銀子,打算給大海他們家買點地兒。怎麼也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