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著淚,堅定地說道。
“這銀子原本打算給你置辦嫁妝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娘你還說這些!你這是糊塗了嗎!”春蘭不由地拔高了聲音,不滿地衝著呂氏發火。這還是第一次,衝著呂氏大吼。
“你們兩個,今晚兒陪邱爺爺去睡去,快去!”春蘭不好再衝著呂氏。對著文佑二人喊道!
註定了是個不眠夜。蕭索,入夜了,有些清冷。
天還沒亮,老邱頭就去了鎮上,等著城門開。
“春蘭,春蘭……”夏意武不等招呼就跨進了院子,有些急,跑得有些喘。“嬸子。別擔心,我爹已經去了鎮上,我爹有個把兄弟,就在鎮上做了十幾年的衙役,你們放心,有訊息就會傳回來的。”
呂氏聽著信兒,也沒客氣,好好地謝了一把夏家。
“小武。你陪小竹子一道兒去趟鎮上,找朱掌櫃,看他能不能引薦下聽雨閣的東家。這要是東家不在這兒。怕是得趕路了……”唐大海幾人在牢房裡,有啥能幫上忙的,自是貼了臉皮都得去試試看了。
謝氏沒夏意武腳程快,聽著方氏的話兒才跨進了院子裡。“人道是,女婿是半子,春蘭又是長姐。春蘭現在不方便,自然又小武去了。”謝氏催促著夏意武跟著夏竹趕緊去鎮上。
“親家,銀錢上可有難處?我家雖算不上家大業大,但是夏家,還是有些家底的……”謝氏這話倒是很重了。
畢竟兩家人還不算是正經的親家,出了事兒,夏家沒來退親也算是厚道了。這會兒又是出人,又願意出銀子的,一家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老宅子的昨兒個就來過了,“有什麼難處的儘管來說……”唐有根發了話。只是方氏聽著這話不舒坦。
倒是田氏倆妯娌,一早就送來了銀子,一家二十兩,想必這也是這兩年,他們兩家的全部家當了吧。呂氏拒了,“咱家還沒到這地步,這才剛剛開始,要是有難處了,自然會找大嫂和弟妹的……”呂氏承了他們的情。
朱掌櫃到底只是個掌櫃的,衙門雖說會賣個情面給聽雨閣,那也只是聽雨閣。但是朱掌櫃,畢竟只是個掌櫃的。
下半晌,夏二木匠帶回了訊息。“這事兒還沒過明路,唐大海幾人都被關著,倒也沒吃啥苦頭。據說,是縣太爺的小妾的弟弟讓人抓的……”
“這事兒,縣太爺他知曉嗎?”
“睜隻眼閉隻眼吧,都讓衙役去抓了,這縣太爺還能不曉得?連這事兒都不曉得,這官怕是做到頭了……”
呂氏猶不死心。“這就沒法子了?就這麼被關著,等著那些個貴人想到了再來處置?”
“找人吧……我那兄弟說了這麼多,也是為難他了,我也沒辦法求著他再做點其他的,否則這衙役就不保了。只託他好好照顧大海兄弟幾人……”
快馬顛簸了兩個多時辰,總算是到了沙灣鎮。文佑從沒來過河灣鎮,只是見著人就打聽大姨家的雜貨鋪子。
“怎麼就你們兩個來了?家裡出事兒了?你爹孃呢?你姥姥呢,怎麼了?出事兒……”呂大姨臉色蒼白,連連追問。
“大姨,小舅呢,找小舅,我爹背抓進去了……”忍了這麼久,終於到了,文佑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那兒,抹眼淚。
文佑到底順風順水慣了,唐大海被一抓進去,頓感天塌了。而曉晨自小就不平坦,到了唐家才算是真真的享了幾年福。曉晨三言兩語地將事兒給說了。“大姨,你帶我們去找小舅吧……家裡都還等著……”
“對,對,對!等我下!”呂大姨轉身去屋子了拿了銀錢,衣裳都來不及換,就領著二人去找呂小舅。
等這般折騰,幾人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沛河鎮,已是落日。
“這會兒咱啥情況也不清楚,咱先回村子……”呂小舅對著幾人說道。
呂大姨被顛簸了一路,臉色更白了。“對,對,說不準都已經回來了,全當是做了一場噩夢……”
呂小舅皺著眉頭,沒反駁,這事兒哪是這麼容易結的……
已經一日一夜了,這人都還沒回來。
唐二嬸眼睛都是紅腫的,但是精神卻比昨日的要好上許多。“咱都是親戚裡道的,這要是真的是吃死了人,這鎮上怕是亂套了,這人縣衙也沒提審, ;想來也是沒事,就當幾人去出徭役了……”
“是啊,這事兒誰都不想攤上,那些人瞧了眼紅,咱也躲不過去……”
這四家人,雖說在屋子裡指不定地怎麼哭,但是來了唐家,都找些輕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