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開過冰原半步,對於自己應該如何在外界中生存,根本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在這個陌生的濂溪山中,她除了希望衛驚蟄快些醒來之外,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鴻鳴豹守候在衛驚蟄身邊,伸舌頭輕輕地舔舐著衛驚蟄的臉龐。雖然鴻鳴豹擁有著能夠將陷入暈眩狀態的人喚醒的能力,可是衛驚蟄現在受到的是靈魂方面的傷害,已經不是鴻鳴豹的能力能夠喚醒的了。
天光漸漸暗下去了,樹林中,各種嘔啞嘲哳的聲音開始多了起來。寒武驚憐抱著渾身燙的衛驚蟄,望著旁邊越來越煩躁不安的鴻鳴豹,心裡漸漸開始感到害怕起來。
“豹兒,我……我們還是先下去吧。”寒武驚憐曾經聽衛驚蟄這樣稱呼鴻鳴豹,當下也便這樣稱呼。她打算先從樹上下去,找個地方將受傷昏迷的衛驚蟄安置好,然後再想辦法對他進行醫治,雖然她並不知道應該如何醫治衛驚蟄。
神界的樹木都很高,低於一百丈的只能稱作小樹。當寒武驚憐抱著衛驚蟄落到地面上的時候,頭頂上的天光頓時被茂密的林葉遮蓋,地面上的光線完全暗了下來。
寒武驚憐將衛驚蟄的身體倚著一棵大樹放下,然後坐在他旁邊,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麼好。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要為衛驚蟄擦拭一下嘴角邊的血漬,於是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地在衛驚蟄的嘴角邊擦拭。
衛驚蟄的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緊緊地閉著,根本看不出他受的傷有多重。
寒武驚憐不時地伸出手去,摸摸衛驚蟄的額頭,探探衛驚蟄的鼻息,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在這時候,空間中突然晃了一下,一條黑影鬼魅般地瞬移出現在寒武驚憐的面前。
“吼——”
看到來了不之客,鴻鳴豹怒吼一聲,縱向一躍便朝著那黑影撲了上去。
“鴻鳴豹?”那黑影吃了一驚,看到鴻鳴豹已經撲到自己面前,當下袍袖一揮,平空湧出一股磅礴巨力,將鴻鳴豹前撲的身形硬生生地轟飛。
“吼——”
鴻鳴豹翻滾著落到了十丈外的地面,還沒有完全站定,空間中便只剩下了兩道猩紅色的光芒。它已經再次撲上,保護衛驚蟄不受這黑影的傷害。
“好一隻豹子!”那黑影稱讚了一聲,再次揮衣袖將鴻鳴豹盪開,同時對寒武驚憐說道,“丫頭,這豹子是你豢養的嗎?還不快讓它退下?”
寒武驚憐吃了一驚,連忙喝止鴻鳴豹,“豹兒,你不是它的對手,快退下吧。”寒武驚憐已經明白,這個人能夠輕易迫退鴻鳴豹,實力應該不下於六星級別的上部天神,他如果要傷害鴻鳴豹的話,恐怕早就已經下手了。
鴻鳴豹應聲退下,弓著身子站在寒武驚憐身邊,警惕地注視著遠處的黑影。
黑影的右手緩緩張開,在掌心中點起了一團明亮的紅色火焰,以便於寒武驚憐能夠在黑暗中看清楚自己。
藉著熾烈的火光,寒武驚憐現對方是一個面容白皙的中年人。這人渾身都籠罩在一襲寬大的黑色袍子裡,顯得很是神秘。
“你是誰?”寒武驚憐直接地詢問對方的來歷。
“陰澤葵。”黑袍中年人自負地說道,“你可以叫我陰澤先生。丫頭,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濂溪山地界,不是已經被統領大人下令封鎖了嗎?”
原來這個黑袍人不是別個,正是被鬱非城主幽月揚奉為上賓的煉器匠師,陰澤葵。
陰澤葵在目睹了幽月揚身死之後,本來是打算到幽月家族傳訊的,可是出了鬱非城,遇上了剛剛從城外歸來的城衛軍統領炎舞仙蘿之後,陰澤葵立刻就改變了主意,改讓炎舞仙蘿代替自己到幽月家族傳訊,而他自己則來到了這一片山林之中,想要將那條咬死幽月揚的**蛭收服。
聽到陰澤葵的話,寒武驚憐當下如實回道:“陰澤先生,你好。我叫寒武驚憐。我們只是路過這裡,並不知道這裡已經被城主大人下令封鎖了的。”
陰澤葵眉頭一皺,“原來你是寒武家族的人。”指著寒武驚憐身邊的衛驚蟄,又問,“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受傷的?”
聽陰澤葵問起衛驚蟄,寒武驚憐立刻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顫抖著央求道:“他是我大哥。陰澤先生,你有辦法能夠救救他嗎?”
聽到寒武驚憐的話,陰澤葵的臉色頓時一沉,“我從來不救寒武家族的人。我不出手對付你們,已經算是好的了。”說著,轉身就欲離開。
才走了兩步,陰澤葵突又轉身,問道:“對了。丫頭,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