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曾經葉矜瞧他不上,他接受。
確實,比家世比不上,比才華也遜色三分,是他高攀不起。
可如今葉矜明明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什麼還能不把他放在眼裡?
賀嘉楷站起身:“求求我,我就帶你走。”
如今的葉矜,還有什麼拒絕他的資本嗎?
葉矜笑了:“求你?不如求狗——”
他舒展了一下手指,醉酒配打架,再合適不過。
他走到門口,準備鎖門打狗,結果剛握住門把手,就有人從外面用力推開了門。
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突然出現,環顧包廂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葉矜臉上。
他一把握住葉矜手腕:“跟我走。”
葉矜認識他。
最近一週,只要他來這裡兼職彈琴,就一定能看到這個男人。
這人每次什麼都不做,也不像其他別有心思的人會在結束後找他搭訕,只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看著他彈曲子。
葉矜打架的心思散了一半:“好啊。”
他順從地跟在男人身後,賀嘉楷望著他們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狐朋狗友們摸不準賀嘉楷態度,一個個都沒敢動。
·
葉矜都沒問男人要去哪裡,對方也沒說。
只是攥著他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直到一路走出巷口,來到燈紅酒綠的馬路上,對方才好像猛得醒悟,唰得一下鬆開。
葉矜:“謝謝你替我解圍——怎麼稱呼你?”
“向溱……三點水的溱。”
“好……我先去吐一下。”
葉矜的胃不太舒服,他晚餐沒吃,又空腹喝了一整瓶紅酒,這會兒難受得緊。
不過即便已經開始吐了,他也還很清醒。
向溱遞給他一張手帕,聲音有點悶:“他們是故意找茬,你不該跟他們走的。”
向溱今天也在,他只是臨時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就發生了這種事。
要不是周圍客人議論紛紛,他還以為葉矜下班走了。
葉矜當然知道路楠他們是故意找茬。
但他今天心情不太愉快,剛好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這群人不先挑事,他揍人豈不是不佔理。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剛好渴了,想喝酒。”
身邊的人突然走遠。
葉矜沒有回頭,他蹲在地上,眼睛微閉,這人大概以為他瘋了吧。
但不到一分鐘,向溱又回來了,並在他身邊蹲下,遞來一瓶水:“渴了就喝水。”
葉矜將腦袋枕在自己腿上。
向溱不知道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葉矜偏頭看他,笑了聲,“你眼睛很好看。”
他很少看到這種眼睛,深邃但純淨,不帶慾念,沒有雜質,看著很舒服……
也很想畫下來。
他摩挲了下手腕,有些癢。
向溱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抱歉,是我剛剛弄疼你了嗎?”
葉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自己的手腕紅紅一圈,正是向溱之前握住的地方。
其實並不疼,但他面板又白又敏感,隨便弄兩下都會紅得厲害。
腦子裡這麼想,但說出的話卻不是這麼回事。
“是啊,你弄疼我了……”葉矜認真問,“打算怎麼辦?”
向溱:“我……幫你揉揉?”
這話多少有些曖昧了,但他語氣也很認真。
大概是酒精上了頭,葉矜還真把手腕遞了過去。
向溱明顯一愣。
他小心握住,然後以適中的力道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