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微微一笑:“一個一個來,價高者得呀!”
蘭久小心亦亦地靠近連城,用摺扇輕輕地戳了戳連城的後背:“連小城,你這樣做,不怕惹火了七皇?”
連城大聲道:“東西送我了,就是我的,莫不成七皇是小氣之人?”
蘭久哪敢說七皇是小氣之人,白眼連城一眼:“我的意思是說,他把東西送給你,你就要好好珍藏起來,你賣了可能會惹火他。”
連城微微一笑:“擔心啥?東西送給我了,自然是任我處置,只要他不小氣到拿回去就行!再說了,我把東西賣出去,就會有更多人悼念他,他應該很高興才對,有什麼好生氣的。”
蘭久聽著,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想了想,又道:“那你賣給這些女,就不怕這些女的丈夫知道後生氣?你這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連城微微一笑:“七皇多好呀,這天底下只要見過七皇的,哪有不喜歡的?話說回來,這喜歡上七皇不也挺好麼,至少做丈夫的不用擔心妻爬牆,要是夫妻不夠和睦,又不喜歡七皇,那才心裡有鬼呢?”
蘭久聽得直乍舌:“你這是歪理!”
連城斜眼:“我有說錯?”
蘭久頓住,呆呆道:“好像……也沒有錯……不對,還是歪理!”
連城道:“換作是你,你是寧願你妻喜歡上一個不可及,如果神一般的男,還是揹著你喜歡上一個普通男人,時不時給你戴個綠帽?”
。。。
 ;。。。 ; ; 田伯呆呆地看著這些堆放在一起的玩具,原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後來越看便越是驚訝,自家小姐並沒有收集玩具的興趣,只是偶而會將一些不玩了的,或者壞了的玩具放到倉庫,並且不許任何人不動。
過去並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
這些玩具竟大多數都是楚言送的,至於另一部分,則是不知道何人所送,可能都是與楚言有關,因為多又久,所以記得不清楚。
自家小姐傻了不成?這堆破爛怎麼可能會值錢。
難道是……
田伯皺了皺眉,自小姐那次醒來就變了許多,連婚都退得那麼幹脆。現在卻將這堆破爛拿了出來,是想念楚言那個臭小,還是後悔退悔,又或者是心有不甘?田伯不斷地猜測著,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連城要做什麼。
連城撥動輪椅向房間走回,經院時又停了一下,見連牆依舊在舉著大石頭鍛鍊,眼角抽了抽,直接進了房門,向衣櫃走去。
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一個木盒,將蓋開啟,露出裡面珠寶。
哪怕是再艱難,原身也不曾動過這個盒,甚連倉庫裡的玩具也不捨得扔掉,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打掃一下,只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楚言送的。
看到這盒東西,連城不禁冷笑一聲,沒一個值錢的。
咋一眼看去,都挺好看挺閃亮的,事實上卻廉價得很,原身卻當成寶一直貼身收藏,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會抱著,生怕連牆拿去當了。
出次門口,叫住連牆:“小強別練了,反正你練來練去也是這個樣,把石頭放下,跟你家姐姐我出去掙錢去!”
連牆聽到連城的聲音動作一頓,扭頭就要去看連城,這一扭頭差點撞到肩膀上的石頭上,訕訕地笑了一下,將石頭丟到一邊,抓起衣襬擦了擦臉上和胳膊上的汗,然後小跑了過來。
“姐,你剛說什麼?”
連城歪脖瞅了一眼那石頭,剛才那‘砰’地一聲震動挺大,就是不知道那石頭究竟有多重,估摸就算十個她也抬不起來就是。
“掙錢去呀,不知道田伯將東西搬出來沒有,你去倉庫看一下,順便幫一下田伯把東西般到大門口,他一個人也不方便,東西挺多的。”連城微微一笑,本想伸手拍拍連牆肩膀,這一伸手才發現自己頂多能拍到他的腰,伸出的手直接放到了後腦勺。
撓癢癢呀撓癢癢,等姐兒腿好了,非得拍丫腦袋不可。
連牆並沒有發現連城的尷尬與鬱悶,眼睛死死地盯著連城放在腿上的那個盒,眼珠滴流轉著圈兒,一看就知道沒在想好事兒。
連城翻了年白眼:“看什麼看,快去!”
連牆嘿嘿一笑,又看了看那盒一眼,才依依不捨地向倉庫走去,心裡嘀咕著什麼時候把那盒給偷出來,省得姐姐又觸物傷情。
連城哪怕用腳趾頭去想,也想得到連牆在想些什麼,只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