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身後的血月,連城又微微放心下來,到時候如果遇到不測,這死男人應該會幫她吧?只是心中的不確定卻多過於確定。
又過了一會,又有一個宮女走了出來,在那宮女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宮女面色一變,對旁邊監小聲道:“請公公半刻鐘以後讓她們進來。”然後轉身急急向寢室裡跑回。
楚言很鬱悶,擦個屁股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現在只想昏睡過去。
那宮女之所以跑出去,是因為她一個人扶不起楚言,就算是扶得起來也沒有辦法替其把褲提起來,只好在楚言命令之下去叫另一個宮女進來。
楚言坐在馬桶上,整個人搖搖欲墜,那倆陪侍宮女只要回來再晚一點點,他就有可能會從馬桶上摔下來,成為有史以來最囧的一個皇。
這種打擊,終於讓楚言有了輕生的念頭,想一頭撞死了算了。
只可惜沒力氣去撞,鬧了這一次肚以後,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
小監掐好時間,過去半刻鐘以後立馬就將連城與孟瑤迎了進去,連城剛進寢室,一股怪味瞬間撲鼻而來,連城差點沒嘔吐出來,被血月拖著輪椅緊急後退了好幾步,遠遠地瞅著病床上不成人樣的楚言,不願再進一步。
而孟瑤則面不改色,直接走了進去,停在楚言床前。
對於孟瑤這一點,連城還是比較讚賞的,看起來如此乾淨如仙一般的美人,面對如此難聞的味道,居然面不改色,好生佩服啊!
誰都沒有發現,孟瑤在不見意瞥見那隻正被小監拿去清理的馬桶時,眼中流露出的深深嫌惡及噁心,連帶著看楚言的目光中也有著一絲嫌棄。
血月蹙起眉頭,面巾下的面色為難看,抬手間長袖一揮,本來緊閉著的窗戶盡開,緊接著幾股狂風颳過,將室內的空氣煥然一新。
“大膽!”
“什麼人竟敢如此放肆!”
“不好,快把窗戶關上,殿下體虛,不能見風!”
……
寢宮內頓時大亂,不知從哪裡蹦出來數道黑影,朝血月攻了過來,只是劍還沒靠近血月的身,在半米處就被一股力量盡數彈了回去,撞倒不少物件摔倒在地,手中劍也無法拿住,落在離他們身體更遠處。
所有人滿臉駭然,這女人竟然如此強大!
本欲阻止的連城一臉尷尬,不是她不想阻止,而是他們的動作快,眨眼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
見這些暗衛還要攻過來,連城急忙道:“快停手,聽我解釋!”
暗衛的職責是保衛楚言,自然不會聽連城所說,哪怕明知打不過血月,也會拼命擋住,至死方休。所以驚愕只是瞬間,很快就從身上抽出來另一把武器,從地上彈跳起來,無聲地朝血月繼續攻打過去。
。。。
 ;。。。 ; ; 連城驚訝於孟瑤說楚言病入膏肓,直接點就是快要死掉,第一反應就是孟瑤在說謊,可想了想,又覺得人家沒必要大晚上的來她這裡跟撒謊。
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莫非楚言真有那麼嚴重?
又或者是皇后那老巫婆又在想什麼歪點來折騰她,上次進宮可沒少受罪,那一頓打幾乎要了她半條命,現在想起來就有點發毛。
可她又擔心真是楚言快不行,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色,可惜此刻天上沒有月亮,她沒有辦法從月亮的角來分析現在大概是晚上幾時,只能大概判斷現在應該是亥時初,就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而楚言中藥的時辰是時,大概晚上12點……
如果說真有那麼嚴重,這剩下的個小時,他估計也夠嗆。
連城有點拿不定主意,這藥雖然是她配的,可她也不肯定藥性,畢竟這藥是第一次配出來,還沒有實驗過,楚言算是她第一個實驗物件。
說話實,她並不想楚言去死,畢竟楚言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沒有多大的仇恨,只是有點氣不過而已。其實楚言哪怕是對前身,算起來也沒有多少過錯。退婚是罪?連城不覺得,一般人遇到那樣的未婚妻,想要退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是真的愛上了。總不能逼著一個不愛你的人,去娶你照顧你吧?
若真要論罪,只能怪童年時,楚言對前身好,以至於前身芳心暗許。
“我的醫術其實不好,不過既然全城的大夫都去看過了,我若不去的下的話也說不過去。”連城神情淡淡的,似乎不關心地說道。
賤一人就是賤一人,明明心裡頭犯一賤,嘴裡卻不肯承認,孟瑤心中冷笑,表面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