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慣例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高守。你要是因為這名字與“高手”諧音就以為我是個武林高手或者大將軍什麼的,那我只能無比惋惜的對你說一句——你確實是想多了。
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參加了一連七年的童生試,連個秀才都不是,入校學習的機會都沒有的無用書生。
因為我的無能,爹孃對我也是徹底失望了。
於是,終於有一天,我爹把我叫到屋裡,語重心長的說:“守兒啊!我看你也不是念書的料,乾脆你學武吧!”
我勒個去,我這提桶水都能閃了腰的小體格,讓我學武?沒搞錯吧!再望子成龍也不能飢不擇食吧!
我真想問問我爹,您是不是看科幻片看多了?可是我是個孝順的兒子,從來都是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
於是我怯怯地問我爹:“您看我能行嗎?”
我爹吧唧吧唧的猛嘓了幾口菸袋,眼中滿是悲傷的說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從小沒讓你幹過粗活,本指望你有朝一日能中個舉人,也能光耀我們高家門楣,不想你卻……”我爹有點說不下去了,畢竟他是個難得的好爹,還是顧及兒子面子的,“村口老王頭他家二兒子去年考了個秀才,他就整天牛烘烘的,玩牌都玩錢的了,我恨啊!……唉,我跟你娘商量過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看著我爹日漸花白的頭髮,我突然覺得自己太不孝順了,已經十八歲的人了,沒能給家裡做出半點貢獻不說,還讓我爹玩牌都玩的那麼窩囊……
“好,我學武。爹,你放心,我一定做出點成就來讓您老揚眉吐氣!”
“好兒子,爹就看你的了!”
父子倆四目相對。我下定決心,為了我爹能在村裡牛B起來,我就是拼了命,也值了!
“可是,爹,學武得拜師啊!我是去少林啊,還是去武當啊?”
“這個不消你管,爹都幫你想好了,”我爹欠身從床頭的櫃子裡翻出一個小紅布包來,邊開啟邊對我說,“十八年前,我曾經救過一個身受重傷的年輕人,留他在家裡養傷,直至傷愈。他臨走前給了我這個,說將來如果有求,拿著這個去找他,他定會全力相助。”
我從爹手裡接過來一看,差點兒沒厥過去。
這手工也太粗糙了!在集上,這東西,一文錢能買十個,還得是帶贈品的。
一個用木頭削成的人偶。通體烏黑。
我接過來的時候,還把我手紮了一下,仔細一看,是被人偶臉上一個刺紮了。以我博覽群書對人類面部結構的瞭解,如果沒猜錯的話,扎我的應該是人偶的鼻子。
從人偶胸前的兩個突起來看,應該是個母的。要說這胸脯,刻得還真是不錯,可謂是惟妙惟肖,光滑無比,一看就是經常被摸來摸去的。
我爹看我一臉猥瑣的看他,忙解釋道:“他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可從來沒碰過。”
我想也是,我娘就是再差勁,也比這個強吧!
我回過神,“爹,就這個玩意?我拿這個去,他就能教我武功?”太匪夷所思了,就這麼個破玩意,我爹是不是被人耍了!
“管不管用的,你先試試,不行再說!”
這也太扯了吧。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我有我的想法,我確實是想出去走走了,整天看著爹孃失望的眼神,聽著他們的唉聲嘆氣,我壓力太大了。出去透透氣也好。
我爹跟我詳細的說了那人的情況。他叫向連城,住在冀州。冀州,離這裡七八天路程。
晚上,我收拾了幾件衣服,連同人偶一起包在包裹裡。我娘流著淚囑咐了我半天,最後還偷偷塞給我一兩銀子。
兒行千里母擔憂。這一兩銀子可是夠我們家過半年的了。
我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默默發誓:娘,你放心,將來我一定出人頭地,一兩銀子以下的牌局讓你跟我爹都不希玩!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拿著行李悄悄出門了。我沒叫醒爹孃,我想跳過送別那個橋段。我站在門外,看著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家。
我走了。將來,如不衣錦,絕不還鄉。
但我不知道,我爹孃一夜未眠,我爹坐在炕沿抽了整整一夜的煙,我娘就流了一夜的淚。聽到我輕輕關門的聲音,我爹攔住要下床衝出去的我娘,抱著失聲痛哭的我娘,嘆著氣喃喃的說,“總是要還的!總是要還的!”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我就走不動了,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