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偷偷把我和白姑娘叫到一邊,說是那隻被踢殘的狗和那隻骨折的豬都廢了,為了答謝白姑娘贊助之恩,打算都給了我們。
“好好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村長了!”好歹能見著點兒回頭錢了,我趕忙道謝。我恐怕說晚了,以白姑娘那仗義疏財大氣粗魯火爆米花的脾氣,恐怕得請了全村自助燒烤了。
“還勞煩村長幫我們找個屠夫將它們宰殺,煮熟,明日一早我們來取。”
“這個沒問題,你們就放心吧!”村長拍著胸脯答應道。
村長走了,村民也走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只剩下我跟白姑娘,賓士跟黃牛,大眼瞪著小眼,駝背對著犄角。
“我們晚上咋整?”我恨恨的問。
“啊?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呵呵!”白姑娘沒心沒肺的說。
“你腦袋讓驢……那你現在想想唄!咱總不能睡街上吧!不是我說你,好好的一百兩銀子,咱明明可以天天住五星級賓館,頓頓吃滿漢全席,隔三差五還能洗個桑拿,做個按摩,唱個K啥的。現在可好,就買倆殘廢回來,這轉會費也太高了點兒吧!你火燒客棧我就忍了,現在又……”
“閉嘴!”白姑娘用倆字就封殺了我發自肺腑的抱怨,憋了我一個岔氣。
抱怨兩句都不行,這也太欺負知識分子了!
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豬狗,再看看敗家的白姑娘,我恨的牙根癢癢。我越想越憋屈,合著我總共就吃你一頓飯,我還得照顧你一路!我這招誰惹誰了我?你要長得像點樣兒,我非給你插根草標賣青樓去不可!
“大哥,我想到辦法了!”
“什麼辦法?”
白姑娘一臉的壞笑,眼露精光,看向賓士。賓士一見這眼神,嚇得立馬躲到了黃牛背後,黃牛馬上一溜小跑藏到了我的身後。我忙張開雙臂護住兩個可憐的傢伙。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不妥,不妥!”你把它賣了,我去冀州騎你啊?
“那咱們怎麼辦啊?我肚子都餓了!”
“行了,我來想辦法!”
“恩,大哥有文化,我聽大哥的。”
我看四下無人,便猥瑣的趴在白姑娘耳邊小聲說出了我的主意。
“什麼?這也太丟臉了吧!”
“那你說你還有什麼辦法?”我也急了。
白姑娘語塞,想了想,“那……就照大哥說的吧!”
白姑娘一路跟在我身後,頭也不敢抬一下。
“公子,這可不行啊!沒這麼幹過啊!”掌櫃一臉難色的說道。身邊的店小二,一臉的鄙視,那眼神分明在說:“小樣兒,你不是牛逼嗎?你不是不用找錢嗎?你沒錢裝什麼李嘉誠啊?”
“我們白姑娘仗義疏財、傾家蕩產的為了你們村的蹴鞠比賽出錢出力。再者,我們吃一頓飯給了二兩銀子啊,就是住個三天四天也是綽綽有餘啊!如今,我們就住一晚,老闆,你就通融一下吧!”我遮蔽了店小二的眼光,對老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白姑娘一直藏在我的身後,低著頭,沒吭過一聲。
老闆聽了我的話也似乎覺得有理,為難的說道:“要不這樣吧,今晚就讓你們在這住一晚。”
我馬上點頭如搗蒜。
“不過,客房是沒有了,你們得住柴房。”
“柴房?”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根本都沒幾個外來人住店,“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還有茅房,你選吧!”
我靠,真是世態炎涼啊!
“我們還沒吃晚飯,能不能……”
“公子,你這就有點……我們這也是小本生意,可不是慈善機構啊!”
“不必,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白姑娘從我身後一探頭,大義凌然的說道。
你充什麼大瓣蒜啊!你不說話嘴上能長痔瘡啊?不吃也罷,反正也被氣飽了。
柴房裡,孤男寡女……
“大哥;”白姑娘一臉諂媚,朝我身邊湊過來,眼看著越來越近,“我一直想跟你說……”
那副表情……不要啊!我還想留著第一次呢!
“我覺得你的‘賓士’名字特酷,你書讀的多,想讓你給我的大黃牛也起個名兒,行不?”
原來是這事,用得著整這麼曖昧嗎?嚇我一身汗。
說實在的,我早就想給那頭拉風的黃牛起個名了,要不寫起來總是黃牛黃牛的太彆扭了。再者,我也是個讀書人,博覽群書啊,這一路上還沒機會發揮呢!現在,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