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不到,館裡負責外放的就來交待以及檢查行囊,碧海也是前後腳就到了。看著館裡的人翻看滑潤那些行頭,心裡厭惡:“公子不需要帶這些,城主已經為公子備置齊全。”
滑潤看館裡人臉色,館裡人看碧海臉色,最後只帶了一個錦盒,侍候人的器物都在那百寶箱裡,滑潤吃飯的家夥不得不帶。小木也無資格隨行而被留下。
碧海先帶滑潤去了布行,揀現成的衣衫給滑潤換了頭臉,滑潤不敢提出異議,只聽從碧海指揮裡裡外外全扔了。見碧海還不滿足地指了若干精美綢緞,滑潤才低低聲請示:“碧海大人,不要給奴家破費了。”
碧海當然是聽了爺的吩咐,可是滑潤不知道爺是否允了他這樣奢華,爺迴心點他牌,滑潤都覺上天偏愛他,生怕一點違逆了爺,又遭厭惡。
“城主住在王府裡,我們這一去就是入了王府,公子那些豈可代入王府?累城主成他人笑柄不成?”
滑潤緊張地問:“是施王爺嗎?”
碧海皺著眉頭看滑潤,實在不知道城主為什麼為他破例?為什麼為他費了心思?遙溪就算不是城主愛侶,也伺侯城主多年了,居然因為他而被貶。城主特意支走遙溪,一半是向母親表達鄭重,一半是因為遙溪向來對這男妓沒有好聲色。否則雪城沿途快棧,哪裡需要遙溪可憐巴巴地奔波。
滑潤見碧海神態,就知道自己問錯了,羞得不敢抬頭。
“王爺的名姓不可隨便掛在嘴上,否則府裡爺也有護不到的時候。”碧海淡淡告誡。
滑潤被帶進王府,碧海吩咐地口氣回稟注意事項,就退下去了。滑潤一個人在偌大的庭院裡連出屋也不敢,碧海的叮囑要他知道王侯之家規矩多如牛毛,他不願意給爺惹出笑話或者麻煩,就枯坐房裡傻等。
非墨特意回來和滑潤晚膳,喚了碧海在滑潤眼前下了伺侯護衛公子的命令,接滑潤入王府,是他為防備萬一做的保護。他對母親提出滑潤伺侯合心意,所以才最終私會了他,但是隻限於在京,希望母親諒解。
非墨還想不到要為一個小倌與母親為敵,那麼大逆不道的念頭起也沒起,所以還是留了幾分顏面對母親解釋。
滑潤夜裡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