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陷害這種種醜陋都是他手下所不允許的。他贊同競爭、良性的爭寵,各顯神通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允許惡毒傾扎,因為他們都屬於王爺的,沒有權利自殘;同樣殘害別人,就等於傷害王爺的利益,王爺的所有物。這都是屬於死罪,午嬤嬤從來不會手軟,所以才可以把西廂治理得井井有序。
在午嬤嬤覺得庚六應該從自己的遐想中回神的時候,他才以咳嗽示意。庚六還是淡漠聲音應了清桑。女隨即引清桑分見了午三、午八二位少爺,兩位少爺沒有要他曲身等候,都是痛快地回應。
接下來是兩旁站立的女男備寢們,午嬤嬤才說了要他們互相見禮,就見前面出去的男隨從已經回來。午嬤嬤伸手接過邊上遞上來的名冊,就打算登記呢,隨從卻道:“回嬤嬤,王爺令‘今日府裡只是買進一奴,遣西廂午嬤嬤調配’。”
午嬤嬤手裡筆差點落地,坐著的、站著的也都忘了尊卑級差,驚得與身邊人對顧,由別人眼中來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然後再齊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到了焦點一人,傾國一奴!
全場最鎮靜、最沒有吃驚反應的是當事人。清桑安靜等待,午嬤嬤都不忍對上那漂亮到不真實的白羽雙睫。
隨從看著清桑,自己都覺得萬般痛苦折磨,可也要說:“賜名插菊。另妓館之人,當有殊分。”
這一句出口,才見清桑白羽頻亂,一晃而逝中他眼簾開闔,再見眾人之光,又是清澈深潭。園中諸人的表情可謂精彩紛疊,無一相同,因為每人都八瓣心思,誰也表達不出自己完整心意。就如落雪寫大地,蒼茫見真淨。可又必是被千足萬履踏髒、踏黑。誰不愛白茫茫一片真乾淨的雪呢?但是又有誰因為那一片潔白而不去踏足呢?
“插菊即日起為西廂之奴,各位主子們回去好生看看當妒當忌之刑,再斟酌著自己的行止!”午嬤嬤寒芒掠眾,警告恫嚇之意明顯,看各位尤其不放過坐著的三位,才轉對插菊:“插菊出自妓館,當為賤奴,以為殊分。見過主子以後,落崖齋侯命。”午嬤嬤留下這道令去人。
女隨從這回不是要插菊福身對兩列女男,身份已經明確,插菊要跪拜每一位主子。
一紙休書03…2[3]
插菊為各人見禮以後,跟著隨從一路走過斗拱飛簷,沿途可見富麗堂皇,軒室幽廳,曲折變幻,風情多姿。然最後卻停於邊角一隅,這一間略略顯得門廳清樸,素色得很。隨從進去的片刻,插菊隨意環視了一週,門牌上“落崖齋”三字。案上香爐中嫋嫋暗燻,還真襯得幾分齋雅之氣。
午嬤嬤出來落座,插菊跪下,嬤嬤頷首。隨從出去領插菊帶來的兩位侍童進來,他們跪在插菊身後。
“可都交代清楚?”午嬤嬤這是問的隨從。
“已經教過。”
“那麼,都清楚、明白?”問的是侍童。
“奴才明白。”侍童應聲。
“插菊初來乍道,免前三日的勞役當值,先把府裡規矩習過。插菊,這二人依然歸你,可心可意這三日會教導你們,不要以為王爺澤潤過你,就有什麼不凡,若有疏忽錯失,規矩方圓可不是擺著看的!聽清否?”
“奴才聽清。”
“我看你怎麼沒有聽清?”午嬤嬤不滿:“王爺的話,你顯然沒有領會?念在你初為奴,還不懂拎得清主子的意思,這一次不咎遲鈍之責了,可心,指點新奴。”
午嬤嬤身後的男隨從走到插菊面前:“王爺令插菊出妓館當有分。賤奴插菊當銘記,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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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奴插菊謝恩。”
午嬤嬤滿意他的惠黠:“下去吧。”
可心可意帶著插菊及侍童二人退出去。一行人又穿行在園子裡,路過暖閣水榭,甬道綠徑,間或有當值僕役,給可心可意鞠禮的時候,多少都拿餘光貪看插菊。他出了落崖齋後就被上了面紗,可是還沒有衣物可以蔽體,腿間美釵和奶罩自是誘人,徒留竊竊私語。
可心可意步子不快不慢,插菊也不需要大步緊跟,否則那鎖陰套實在難為了他。他們二人倒不象午嬤嬤肅穆內斂,邊走邊簡單介紹點周圍的景觀,態度甚是和藹。所以侍童忍不住發問後,還來不及擔心無狀冒失,就發現二人毫不介意地回答,解惑。插菊不言不語,卻也認真聽著。
路過一處垂滿青藤蘿架的門前,門牌為琉璃閣。可意告訴他們,這裡住著庚六姑娘,因為“六”所以命名為“琉”字首。一指曲徑通幽,綠蔭掩蓋的盡頭:“過了那假山,就是三少爺、八少爺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