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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孤,這個主意是你出的,你也說過你一定會奉陪到底的,對不對。”

孤,微笑,點頭。

“現在我那一半是完成了,而且我也告訴管事,我會帶個僕人,也就是你過去。所以,你說,你去不去?去了,算不算我的僕人?”

還可以有別的答案嗎?

孤,苦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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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梵只是氣不過孤居然敢揹著他與美人約會,又想挫挫淚的氣焰,這才故意如此這般說著的,想也知道以淚這天之嬌女的身份,哪會同意去幹這麼雜役之事。而事實上,以梵討厭與人相處的性子,當然不會真的要求淚也跟在一旁礙眼的。

誰知,淚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在考慮半晌之後,居然真的答應了陪在孤身邊一起去給梵當僕人,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讓梵笑得臉都快要扭曲了,再次肯定與她是八字犯衝,打定主意不將他倆折騰到死決不擺休。

於是,一路行來,從到客棧去拿行李,到前往城西區重天之流,這兩個人之間實在是快要吵翻天了。可是偏生這兩人都有那個本事,就算心裡想砍上對方一刀,臉上照樣能夠笑得和藹可親,絕不會直直接接地說出來的。你一言我一語,不管從哪方面聽起來都真是再正常不過了,也真是再友善不過了,若是不知外情的人聽來,還只當這兩人是對情人,哪會知道事實上是一個想扒對方的皮,一個想剝對方的筋。

孤在旁笑得很溫柔,很無奈,絕對明哲保身,不會沒事去惹一身腥的。連孔老夫子都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眼前小人與女子全有了,妄想橫加阻止的,不是瘋子就是白痴。

三人就這麼一路談談笑笑(吵吵嚷嚷?)地來到了城西區……

“咦?那個人好眼熟噢。”淚見梵與自己說著說著,眼光居然就轉到了別處去了,不由也跟著轉了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但在轉回來時,卻看到牆角邊有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藍髮之人,靠坐在牆邊,極為狼狽和落魄。讓她不由起了好奇心。

梵淡淡瞥了一眼,道:“以你生張熟魏的程度,還會有覺得不眼熟的人嗎?”

淚格格一笑,道:“你吃醋啦,好可愛啊~~”不過聲音乾巴巴的,顯然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為了避免快跨下的笑容,淚徑自走向了那藍髮人。

“嗨,你好嗎?”拍拍那人的肩,淚道:“你抬起頭一下好不好,說不定我們是朋友呢。”

藍髮人毫無反應,還是把臉埋在膝間,動也不動,淚不悅地眨眨眼,再推了推他,問了一遍。

還是沒反應。

淚氣極敗壞,本想扔下不管,但見梵與孤都走了過來,哪肯失了面子,推了幾下,乾脆伸出雙手,不顧髒汙地捧起那人的臉。

那人也不反抗,就這麼順勢抬起了頭,秀美冰冷的五官上,銀色的瞳孔毫無聚焦地注視著前方,幾乎讓人以為他是個盲人。

“儀?!”淚與梵同時叫了出聲。

儀卻是一點反應也無,還是怔怔地看著前方,但目光中漸漸有了人的影子。

“你不是儀嗎?”看著他那神情,淚不禁也有些懷疑了。要不是上次和玄在一起時與他交道打得多了,要不是銀光級的人物實在很希少,淚連儀這個名字都不會叫出來的。因為,實在差太多了。

儀是愛乾淨的,決不會讓自己身上有一絲髒汙之處,可是現在他卻毫無顧忌地坐在大街上任人取笑,而且長髮凌亂,容顏憔悴,黯淡地連一絲光澤也無,除了那雙透明的銀眸之外,淚竟找不到半點熟識之處。

“儀?”那人終於開口了。“那是什麼?”

“儀?是你的名字啊。你不就叫儀嘛?”淚發覺有點不對勁了。

梵走上前,撩起一絡藍髮,皺眉道:“斷了。”淚這才注意到儀的頭髮有些長短不一,正中一部分還蜷縮成黑炭狀,而夾雜其間的那些紫紅色斑塊,顯然是凝固了的血痕。

“你受傷了?傷在哪裡?”淚一邊問著一邊在他頭上翻著,突然眉毛都皺在一起了。“腦骨都被打傷了,骨頭都鑲在裡面了,你居然都不治療,不要命啦?”

儀還是冷淡地望著她,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彷彿淚說的人不是他。

淚待要發作,孤插口道:“他看來不太對勁,即是傷及腦部,大約記憶組織受損吧,先將他外傷療好,固元培本之後再用靈氣化開淤傷就可以了。”

“他有外傷嗎?”淚邊問邊想扶起儀,儀突然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