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吧~~”

臉色青中帶黃,雙眸黯淡無神,看來有若病入膏肓的梵露齒一笑,“你還認得出我啊?”

“幹嘛認不出,”氣呼呼的,感覺被耍了,又覺得丟臉丟大了的淚,伸手在臉上擦一下,一抬頭,又慘叫出聲:“天啊~~~~~~我才出門不到一個時辰,你給他吃了什麼發豬藥,怎麼會胖成這個樣子啊~~~~~~”

顫動的手指所指之處,大餅臉,豆子眼,酒糟鼻,圖釘嘴的儀正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常坐的地方,好奇地看著淚,原本是晶晶瑩瑩的銀眸,也因為被梵逼著吃了奇怪的藥丸,而帶了一些病態的黯淡,看起來有如冰系的銀眸,實在不像是銀光級的人物。而他的瘦削適中的身形,也……肥得有些觸目驚心,在這種情況下,任他再如何高貴,如何有氣質,也看不出半絲半毫來。

要不是他的神情還是與之前一般,髮色眸色也沒有變得太大,淚,是完全無法將那個冰冷秀美之極的儀,與眼前這個粗俗肥胖之極的人連在一起的。

梵微笑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讚歎道:“你不覺得很棒嗎?我相信,除了住在小帳篷中的人之外,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臉是假的。再過一會兒,等膠質完全乾了之後,就算有人用力捏著他的臉,也都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對不對。”說著說著,就與淚平站與一處,共同指點著儀。

淚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無聊過頭了……梵,你幹什麼?!放開我!!!”

梵還是笑咪咪的,雙手卻飛快地連點淚周身十八處大穴,曲池、肩井、環跳、陽陵……最後,再一順手,點了她的啞穴。

“你比儀狡猾多了,又太吵了點了。”微笑地解釋著,梵拿起桌子上為淚特別準備的墨料,為淚勻勻地化起妝來。

——————————————————————————————

“轟隆~~~”一聲巨響,正當梵在將淚上挑的鳳眼畫成下垂之際,一道透明的光圈突如其來地包圍住了整個重天之流。光圈內,被巨響驚出的人們探出頭來,想要知道發現什麼事,卻發現被困住了,頓時心驚若熱鍋之蟻,人心浮動,東走西奔,卻怎麼也衝不出這個結界。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風中傳來陣陣竊竊私語。團員們交頭接耳,議論不休,伴隨被隔絕的恐怖,強顏歡笑著,不知是想要安慰別人,還是想要別人來安慰自己……

強存弱亡,在神祗的世界中也是一條定律。

當力量處於下風時,平日裡再強的人也都成為弱者了。

大帳篷內,圓滾滾的團長還是笑得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但臉色細看來卻是青了不少,細細碎碎的汗珠自他油脂滿面的臉上緩緩滲出,沿著嫩滑細緻的肥肉,悄悄地溶入頸間。

“容呢?容到了哪裡去?快把他找出來!!!”大管事在一旁狂吼著,憂鬱的目光望著天空中透明的結界,忐忑不安。這種光明結界,太強了,可以肯定是首輔府中重要人物所張設開的,不是他們這個流浪樂團能夠抵抗的了。

再怎麼計算也計算不出不一樣的,可逃過一難的答案來。嘆著氣,大管事垂下頭,冷冷地對著團長。“當初你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要收留容的時候,我就曾經講過,他絕不像他外表所表現得那麼無情無慾。早晚有一天,他會惹出大麻煩來的。如今,我的話是實現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會讓整個樂團都陪著他一起覆滅。”

團長肥肥的臉扯出一個有點僵的笑容,道:“沒那麼嚴重啦。首輔府的人再怎麼狂妄,也不至於甘冒大不諱,無緣無故地滅了樂團。尤其這個樂團可是為了他們的月蝕祭,遠道而來的。他們頂多只會驅逐我們出境啦。”

“就是這個!”大管事沉著臉,道:“在月蝕祭之前被天宮驅逐出境,這對每個樂團來講是莫大的侮辱,足以影響團中眾人的心情。再加上名聲被汙,短時間內各界只怕難有容我等之地,此消彼漲之下,樂團說不得還會解散了。”

“那又怎樣?”團長縮了縮肩,道:“那日容在光船上鬧事時,你不也拍手叫好嗎?怎麼現在又反口了?”

大管事臉色不變,乾乾脆脆地回了一句。“此一時,彼一時。當日是我們拍手叫好,所以現在變成他們拍手叫好了。”

團長皺著眉,苦著臉,道:“那你想怎麼辦?”

大管事一臉嚴肅地瞪著他好半晌。

“我也還沒想到。”

話落之時,刺眼的光芒如憑空出現般在大帳篷內回漾著。光芒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