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管我們會不會凍死……”
“雪太大了,不能在空地上升火的,日你就忍耐忍耐吧。”月童一邊安慰著姐姐,一邊開始在木頭上鑽孔。“我們到那樹上去躲躲吧,把這些砍好的木頭連在一起,或者可以擋擋風……孤,你要不要來幫忙一下?”
孤也不知在想著什麼,獨自立在湖邊,任雪花墜滿了肩頭,一動也不動,似與山林同化。好半晌才回過頭來。
“擋風……好啊,我也來幫忙吧。”
日童不住抽噎著,百般不情願地,最後還是彎下腰來,用冰冰硬硬的手,拿著冰冰硬硬的石頭將椹子敲下去。她一邊敲著,一邊想著孤剛才輕聲在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挺有趣的……”
什麼挺有趣的,幹苦工挺有趣的,這個孤莫不成是瘋了?!又或是有被虐狂?!專門自找苦吃?!難怪怎麼說都說不動他用法術幫忙,根本就是找錯了人!!!
“你們在幹什麼?”清清的聲音突然出現,完全沒有走在雪地上應有的聲響,嚇白了雙絕童原本便白生生的臉。梵左手抱著一大捆的樹藤,也不知在這冰天雪地裡從哪裡找出來的,右手提著一隻獐及……十來只冬眠的蛇!
“啊~~~~~~~~我最討厭軟軟的東西~~~~~~~~~~~~”日童慘叫出聲,一跳三丈遠,只差跳到樹上去。月童不是很有反映,但臉色也不太好。
“有什麼關係!”梵有些不太爽了。“這種天氣,動物都躲光了,能找到這隻獐已是非常難得的事了。要不是多了你們兩個,我何苦又去把這些冬眠的蛇挖出來?!”
“我不吃,我絕對不吃~~~~~~~~~”日童再次慘叫出聲,沒想到這個夜梵殿下看起來漂漂亮亮,文文雅雅的,還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連這個都要吃,想到那軟軟的東西,日童只覺得快要嘔出來了。
“隨你。”梵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又看那一堆柴,臉色有點沉。“你們幹了一天的成果就是這樣?”
“當然不是。”月童乖巧地獻寶著說。“孤還做了一些桌子椅子。”
孤來不及阻止月童,就被老底揭光光,當下雙眼一閉,大嘆天欲亡他。
“桌椅?也好,在哪?”梵想著總算有點成果,讓這群始天之人來幹這些事,的確也是為難了他…們……
抬頭望過去……一分鐘……兩分鐘……
“你們說的是這個?!”梵終於微笑了,雖然他笑得手指都在抖動了。
老木盤枝般的椅子,也不知是誰這麼有創意,椅杆都連在一起,三四層疊上來,高低尖銳難平,若有人能坐得下,絕對屁股開花。桌子基本上沒有問題,桌面還算平整,問題在於桌腳,顯然是一段長一段短的,於是短的那邊再加上段,又變長了,再加一段……每個桌腳都加了好幾段,站在眼前,視線正好與桌面成水平,坐下來,正好當亭子用。
唯一一把可稱上好一點的椅子——意思是椅面沒有那麼尖銳——平面呈45度傾斜,可以當滑梯了。
“咳咳咳——”孤在梵溫存的微笑下乾咳著,一副我病得很重的樣子。雙絕童則眨巴著絳紅色的大眼。
“難道人間的桌椅不是這樣嗎?”
火上加油的一句話,讓梵笑得非常非常的溫柔良善。
看痴了的兩人,看昏了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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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我不敢碰~~~~~~~”日童哀嚎著,對自己弟弟的失策恨不得咬上一口。幹嘛要提起這種讓夜梵殿下火冒三丈的話呢,這下大家都有得受罪了。
月童強嚥口水,不讓胃酸真的吐出來,一手雞皮地以兩隻手指擰起一條蛇,另一隻手上,重華製成的寶劍再沒有半點威風可言,向著蛇頭切過去。
蛇血懶懶地流了出來,大約是被氣溫凍成如此,也免去噴了兩人一身蛇血的苦惱,只是當蛇在死後才扭動的身子碰上了月童的手,他立時發出一陣可以證明他與日童的確是姐弟的尖叫聲。
“啊~~~~~~~~~~~~”
“啊~~~~~~~~~~~~~~~”
雙重奏的效果,讓絕谷中松樹上的積雪掉了一地,於是,第三聲慘叫也發出來了。
“別叫了,我快被雪埋了!”從雪堆裡扒出頭來,孤無奈地掃了掃落了一頭的雪屑,而其餘細細的則融成水,蜿蜒而下,再凝成冰。
“孤,你來殺蛇,我們來蓋房子好不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