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居然算計自己。
“那你可知道,玄擔保說,就算他找不到人,你也一定找得到。而他,現在跑去找兩位皇子,至今未出現。”
梵的臉色終於有點青了。“難道陵座會相信玄的話?”
“玄的話若是能聽得,只怕始天都會被他賣掉了。”陵慢條斯理地說著,似乎一點也不急。“只是,玄以你的身份為擔保,又同意,一旦容與儀兩人沒有一個在祭祀時出現的話,帝位將傳與振或恆其中的一人,所以我才放走他。”
梵沒想到玄將自己出賣的這麼徹底,還在背後砍了自己一刀,如果讓振或恆其中一個得到帝位,那自己在南天搞了這麼久,可以宣佈全是白費勁了,振與恆是不可能給自己過去的敵人方便的,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之事。
想到這,梵再也坐不住了。“我答應陵座此事,不過,陵座也得答應我一事。”說著,他的眼睛中光芒一閃,寒氣森森。
玄,是你對我不仁在先,休怪得我不義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要問梵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找到的,反正,他的確是找到了兩位皇子,在一個名為逝川的地方。
逝川,逝去之川,無論順流逆流,都是無法挽回的流川。
兩位皇子眼青鼻腫,看來已打過了一架,見到眾人的到來,也不驚訝。
“陵!”容站了起身。“我們的事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回去吧。”
陵有點驚訝在此時開口的會是容,瞧了儀一眼,默不作聲地跟了上。
難道,儀還是無法讓容改變心意嗎?
尾聲
盛大的月蝕祭主祭之夜已過,雖然外面還是歌舞昇平,熱鬧得緊,但帝位傳承的重頭戲已經過去了,人潮也不再像昨日那麼多了。
一道流光閃過,一道古樸繁瑣的印記附上了梵的左手,而後,消失在肌膚之下。
將手掌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還是什麼都找不到,梵滿意地笑了笑,“麻煩你了。”
“這沒什麼,比起我們帶給你的麻煩,算不上多少。”儀淡淡地說著,臉上的神色少了些淡漠,不再像以往那般,少了生命之感。
梵微微一笑,“可是你身邊還有兩個麻煩的傢伙,這一點我卻是比不上你了。”
儀眼神一冰,掃過空空如也的帝位,還有不遠處被美人們包圍住了的火焰紅髮,空氣立時下降到冰點。
梵很識相地先走開,在門口見到陵時,與他相視一笑。
梵答應陵的條件很簡單,就是當玄與儀在一起時,請陵務必找來一堆美人纏住玄。
很簡單,也很實用的方法呢。梵微笑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順路來到斷流之外,果然見到牆上坐著新上任的天帝,他已經恢復了青發銀眸,秀氣的臉上,有著寂寞的笑容。卻又比起初見之時,多了幾分浩然的王者之風采。
“你要走了。”不是疑問,只是悵然。
“你躲到這裡來,可知儀快氣死了?”梵悠悠地說著。
“還不是你乾的好事,何苦要我去當受氣包呢。”容笑了笑,利落地跳下牆。“重天之流的人還好嗎?”
“還不錯,至少對你的身份還不至於嚇到手腳虛軟的程度。”梵簡單地說著,沒說出起碼有一半人需要在地上找眼珠。
“只是以後回不了重天之流了。”感概一聲,容也不再提起,他可沒忘還有一個也回不了的傢伙就在他眼前。“我與玄研究了好一會兒了,總覺得淚的事情有點古怪。”
“淚,她的事情,怎麼了?!”梵一怔,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容的衣袖。
容看了一眼,笑道:“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接近我呢。”
見梵有些不耐,才道:“淚的事大家都很難過,所以想要有什麼挽回的方法,瀲衝破了淚的結界,固然讓淚的犧牲不值,可是也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只要將淚的魂魄收集在一起,就能為她重生個身體,再次復活。可是我們在斷流中找了好多遍,始終不曾找到她殘存下來的魂魄。”
“找不到,為什麼會找不到?”梵聽得差點跳了起來。
“不知道。”容無奈地說著。“可能是靈力衝突太強,淚的魂魄承受不住而散開,也可能是在虛無空間中丟失了,反正,不管我與玄還有儀,陵找過多少遍,都無法找到一絲痕跡。”
梵放開了手,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