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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數聲巨響,四人方才所站的地方在金光拂過之時,華光盡斂,地面也出現了兩個深黑大洞。若非這天宮外圍有著結界的護衛,只怕水都會灌進來了。饒是如此,滿殿氣流已在狂飈不定,而修,只不過是拂袖一擊罷了。

久聞金光級的威名,早知不是易與之輩,但強到這種程度,讓四人幾乎都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卻出乎了眾人的意料。若非梵的提醒,等到修發動攻勢時再閃避,只怕沒有一人會完好無事。

梵與淚閃開之後,不敢在同一處停留,滿場遊移不定,惑亂修的目光,修不知是沉睡了三千年,還是因為受人控制,反應有些遲鈍,只是緩緩地看著,卻因為無法正確捕捉目標而不曾出手。

梵與容擦身而過時,互望了一眼,兩人眼中的意思都是一樣的。微一點頭,兩人拉著同伴再次錯身而過,同時,放開拉著同伴的手,抓緊了對方的同伴,一左一右,分別向著大殿兩側的偏殿逃難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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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自醒過來之後,什麼都沒看清楚,就被容拉來扯去,飛上跳下,折騰得糊里糊塗,一直難明情況,此時又被梵拉著在通向右偏殿的長廊上奔跑,不由皺起了細長的藍眉,冷冰冰地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裡?”

梵邊跑邊側耳傾聽,哪有空回答,聞言只是噓了一聲。過一了會兒,聽得遠處傳來一連串巨響,震得整個水宮都在輕微晃動著,這才鬆了口氣,為容和淚的不幸默哀三秒,感謝修不是選擇右邊一秒,腳步也漸漸緩了下來。

儀跟在他身後,只是冷冷地瞧著他,見他松馳了下來,又問了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裡?!”

梵聳聳肩:“聽說這裡是你父親真正的行宮。”

儀一呆,不知該對梵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比較驚訝,還是對這裡是南天的禁地比較驚訝。忍不住再問一次確認。“這裡是南天?”

“是啊。你是淚在城西區撿到的,當時你身受重傷,波及頭部,所以失去了記憶。大約快一個月了。本來要養好你別處的傷再治腦部的傷,可是等你傷養好之後,能為你治療的兩個人都跑了。”梵微笑著說著,說得有點咬牙切齒,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孤。

“失憶?!”儀摸了摸頭,除了頭髮被斷了一些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而對此事,也沒有什麼映象。當下便先放下不管,又問道:“那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水之宮呢?除了父王和瀲,應該沒人進得了……的……容,容是不是也和你們在一起?!剛才那個是不是他?!——”儀不知由何得知,情緒突然變得極為激動,一向冰冷的銀眸中,三分怨恨,三分憤怒,還有著四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被背叛之後的傷心,極是複雜激烈。

見識到修的強大之後,梵是完完全全不希望容和儀窩裡反,哪怕只是一會兒,都一定會是四人一同掛掉的後果。他本想趁儀沒空與容多相處,容又據說是改變了外表一事,錯過不提容的存在。兩人要打等逃出生天之後再去打個夠。誰知才不過幾句話,就不知哪裡去了問題,被儀猜了出來,不由大是躊躇。

儀見梵不語,知是被自己猜中,心下又是悲傷,又憤恨,一轉身,就向著來時之路跑去。

“哎,等一下……等一下……”梵急急拉住了他,心下急劇轉動砌詞。

儀憤怒地一掙,不曾掙開,更是憤怒不已,吼道:“這個行宮,除了父王與瀲,只有容的水神令才有資格帶人入內的,你還想說什麼!!”

梵更用力地箍住他,道:“冷靜下來!你沒看到,在追殺我們的是修!”

“父王?!不會的……他早就死了,被容殺死了!”儀尖叫一聲,搖著頭,神情益發狂亂,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起了,就像當日被音波引走前一般,晶晶亮,森森然,充滿了野性,卻又似是不堪一擊的琉璃,隨時會碎成一地。

“這個啊……”梵有點頭大,小心地用著詞。“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有什麼事,但修還沒死是事實。而容,聽你那兩個弟弟的說法,你以前是很疼愛容的,而且容,在你失憶之時遇見你,也是非常關心你的,甚至為了你而步入瀲天后的陷阱,來這個水中行宮救你,現在還被修追殺,生死不明。”

儀的神情隨著梵的話語而漸漸平靜下來,卻恢復了失憶之初那種平板冷淡,一絲表情也沒有,但聽到容生死不明之後,他的眼神微微一動。接著,又轉過頭來,只是不肯開口。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時候算總帳吧,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