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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恭恭敬敬地行個禮,真炎正色道:“玄長老,天帝有請,請移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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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步入宮殿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翔。

翔正捧著一大堆東西,皺著眉,低聲咒罵著,想來又是被聖逃了或是耍了。真炎正要與他打招呼時,他已抬起頭來。

當他見到玄那耀眼過頭的紅髮時,驚叫一聲,懷中的東西散了一地,卻毫無所覺,只是指著玄失聲道:“你你你……你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嘻皮笑臉著,玄道:“我我我,我不能在這裡嗎?翔哪,好久不見了,我記得你是最講禮儀的,怎麼對我這始天界目前唯一的長老這麼失禮呢。”

翔的臉色都發青了,道:“像你這種無恥之輩的長老……還有什麼禮儀好講的……”說到這,唇動了動,似想說什麼,卻哼地一聲不開口,只是一卷長袖,將掉了一地的東西捲進懷中,神色不善地離開。

玄聳聳肩,笑道:“還是這麼天真,一定會被聖吃得死死的。我猜得對吧,真炎?”

輕咳一聲,真炎微笑道:“子不言父過,長老你問錯人了。”言下之意,卻已是預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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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廣的離思宮中,聖與玄渾身散發著金芒,一人握住虛夜梵一手,盤膝閉目不語。不再嘻笑的二人看來儀態莊嚴,高貴無情,王霸之氣再也無法隱藏。

真炎與憐夕擔憂地望著三人,眉頭深鎖。目光時不時便落在梵亦散發著金光的身上,對聖及玄將自身靈力注入梵身上一事不太高興,總覺得對梵來說太危險了。儀冷冰冰地站在玄身後,垂著雙眸,滿臉無趣之色。而翔遠遠地站著,臉上神色卻陰晴不定,不知在思量著什麼事。

好半晌,聖與玄同時睜開眼,周圍的金色光芒亦隨之散去。兩人外表上看不出,但金眸中盡是疲憊之色。

放開梵的手,玄盯著聖片刻,垂目道:“我明白了。”

聖點了點頭,舉手揉了揉眉頭,道:“梵兒出生時便繼承了我的光之血統,加上他母親的,靈力遠在我之上。可是卻被人封在了頭髮中。看這原本的金髮全變成了黑髮,似是暗系的法術。”

玄面沉若冰,虛道:“大概吧。對暗系法術最有研究的是魔界,你是想送他去魔界找那人吧?”

聖懶散地向後一靠,自有翔在後擋著,微笑道:“我也不想驚動他老人家。可是合你我之力亦不曾找出原因,看來只剩這個方法了。”

“是嗎?”玄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忽抬頭望著虛夜梵清逸的容顏,呆呆發神。

聖笑道:“其實這是翔的主張。我並不是太在意梵兒有無靈力。只是這樣一來就不能習法術,梵兒就會少了自保之力。以他的身分來說,不太安全。”

回過頭,長睫微垂,玄靜靜地笑道:“你是王,你的決定,就是我們大家的決定。無論你想幹什麼,我們都不會反對的。”

“明白了。”聖撫掌笑道:“那就這樣決定吧。你與憐夕一起送梵兒去魔界,如何。”

“是的,王。”玄突然變得很安靜,目中閃過一絲不忍,卻不知是對著誰的。

虛夜梵靜靜地坐著,聽著這些對他而言似是意義重大,又似是全無意義的事,蒼白的臉有若大理石雕塑般,美麗卻無情。

他突然覺得天界有太多太多的事被隱藏起來,聖與真炎也有許多關於他的秘密不曾告訴他。

清淡地笑著,紫眸染上了淺淺的傷懷,卻不曾有人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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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濃濁,陰暗的宮殿中,溼寒之氣令來訪的客人感覺好像全身都染滿了粘膩之物,溼答答粘膩膩的,好像有許多爬行的生物在他身上爬動的感覺令他有著萬蛇纏身般的不快。

“先生,依照計劃,夜魅已踏出了天宮結界,前往魔界。”

“知道了,你可以離去了。”同樣陰冷溼涼的聲音,令來訪者輕輕挪動了下身子,想拋開那種幾乎要鑽到心間的噁心感。也不行禮,只點了個頭,就在原地漸漸消失。

“你聽到了嗎?”陰冷的聲音又開口了,對著黑暗中的另一人。

“聽到了,臣下明白該怎麼做。”

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