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展開必是無拘若浮雲,無蹤似飄萍了。”
浮雲飄萍雲照影點點頭,道:“好說。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了。你該明白我的來意吧。”
虛夜梵伸手壓壓斗笠,道:“啊,大概知道一點點吧。”
雲照影神色不動,道:“寒驚鴻的死法與以前喪命在你手下的人一模一樣,依你的身份,不至於不敢承認吧。”
虛夜梵含笑道:“是我乾的我自然承認。只是我只承認我最近殺了人,可不承認殺了寒驚鴻。”
見他笑意盈盈地說著,全不把殺人當做一回事,雲照影皺眉沉聲道:“江湖傳言,你下手雖狠卻從不濫殺。我倒想知道,寒驚鴻有哪點取死之道。”
虛夜梵嘻嘻一笑,道:“江湖傳言總有其誇大之處,雲兄豈能輕信。不過,你若真想知道,那就……”趁著雲照影注意力轉移之際,虛夜梵一把抄起孤的手,自視窗躍出,同時笑道:“來追我吧,追到了我就告訴你噢……”
“啊!該死……”雲照影一個措手不及,竟無法阻得那二人片刻。望著虛夜梵疾若鬼魅的身形轉瞬消失在夜色中,以及周圍眼見就將完成的包圍,想到功敗垂成,他憤恨地咬著下唇,將滿腔怒火發在周圍的桌子上,但聽得“哐啷”數聲,望江樓上已是滿地碎片,再無一張能坐的東西,但在一片狼藉中,卻有一個黃皮信封顯眼地雜在碎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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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輕籲口氣,虛夜梵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孤,問道:“你還好吧?”
“託福託福,還死不了人就是。”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人彎身乾嘔著,無力地說道。
有些歉疚地鬆開手,虛夜梵道:“把你也捲進這種江湖風波真是對不起了,不過剛才若不走的話,等外面的人包圍形成之後,要走就更難了。”
直起身,孤道:“聽那位白衣公子口不對心,明明想一刀殺了你,卻還陪著你慢慢扯的樣子,我就知道今趟好不了了。唉,果真緊張刺激兼而有之讓人大開眼界了。”
虛夜梵雙眸一亮,發覺孤果然大不簡單。雲照影事實上已把心事隱藏得很好,自己是靠多年來的經驗和靈敏的直覺才發現的。而剛才握住孤的脈門時,已發覺他體內並無一絲內力,的確不是武林中人,那他看破雲照影的原因不可能與自己的一樣了,他的眼光可說是極為可怕。
孤完全站好後,淺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些人是奈何不了你的,甚至可說你今日在望江樓獨飲,就是在等他們。只是被我壞了好事。還有方才,若不是有我在,你也不用逃走了,這樣說來,我真該向你說聲抱歉了,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肯答應嗎?”
虛夜梵聽孤對自己的心意極為了解,大為開心。但聽到他最後一句時,卻提高了警戒。就他看來,像孤這麼聰明的人,提出的請求一定不太容易。不然就不會這麼繞圈子了。半沉吟著,他道:“說來聽聽。”
孤垂下長睫,笑道:“很簡單的請求。我希望你能答應讓我跟在你身邊。”也不讓梵開口,又道:“想我自幼讀飽讀聖賢之書,但嚮往的卻是朱家郭解的俠客之輩,只是不曾習過武,所以快意江湖對我來說一直只是個夢想。此刻夢想似能成真,你該不至於讓我失望吧。”見夜梵張口欲言,再道:“你放心,我父母已雙亡,再無親人,所以我早就變賣家產,四海為家,一向居無所定。所以要走就走,沒什麼麻煩的。”
虛夜梵再次開口,孤含笑亦再次打斷了他,“我亦曾遊歷天下,自有幾手保身之道,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的,而且就算我力有未貽,相信你也會保護我的。常言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你與我雖是今日方相識,卻可稱得上知已。遊走江湖,有個知已跟在身邊,不正可解解悶。”
最後,孤總結道:“當然,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你並不把我當成知已,或是兼我累贅,又或是早已有了結伴遊走江湖的情人的話,那我自然不會這麼不識趣地要求強跟在你身邊。”
虛夜梵透過斗笠瞪著孤。他原本有許多話要說,可是還沒說就都被孤堵住了,一肚子話說不出,哽得他快翻白眼了。事到如今,反正想說的他都已有完美的答案,自己再說下去也是白費口舌,還是省省力氣算了。當下,話也懶得說,轉身就走。
孤跟在後面笑嘻嘻地道:“那我就當你預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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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