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後,第一件事便檢視眾人的代步工具。卻發現綵鳳雙眸圓凸,黯淡無光,竟已失去了生氣,以手相觸,不久前還充滿生機的美麗生物身體雖還有著溫度,但絲毫感覺不到生命的流動,光澤的羽翼下沒有任何傷口,肌膚逐漸變得冰冷。
“怎麼可能?”玄一皺眉,也過去看了看,卻看不出個其所以然來,沉吟片刻,他道:“方才下降時我也有保護住它,那時它還活著。莫非是在我們說話的那點時間內遭到毒手?而我們都不曾察覺到?”
輕咬下唇,憐夕道:“看來是敵人使用了法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也是在這裡被人追殺,還好解決了,不過這次他們好像使用了靈力,可是在這種地方不是不能使用靈力的嗎?”
玄臉色一變,似想起一事,片刻才答非所答道:“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希望我所想的不是真的。反正在這種地方,我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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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延綿無際,四方望去,浩蕩無涯,全無一點異色,上次來時還有的那些生存在荒漠中的低階魔獸亦全無蹤跡,四周靜悄悄有,什麼聲音也沒有,炎熱的風吹不散沉凝的氣氛,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只讓人更覺得鬱悶難當。
眾人神經都崩得緊緊的,全神貫注地緩步行走著,準備迎接隨時會冒出來的,不知名的危險。
這種莫知的恐怖,才是最令人驚懼的,什麼都不明白,只能被動地等待,空有滿腔的能力,卻無從發揮起。
崩得太緊的弓,是最容易斷的。
冷汗滑過光滑的額際,融入飛揚的眉梢,靜靜的,有若有生命般,滴落在銀青色的長睫上。
“可惡!”不悅地低聲咒罵著,眨眨眼,想眨去睫上的汗珠,憐夕有些受不住了。不管她天賦多高,靈力多強,在這種派不上用場地地方,也是白搭。而作為名副其實的天之嬌女,她自幼在家人的呵護下,雖曾自找苦吃,但那只是身體上的,心靈上哪曾領受過這種擔憂受怕的壓力。綵鳳莫名的死因,缺少飲食水源的壓力,敵人似能使用靈力的危機,在在令她不安到極至。而這不安,又令她對自身的無用產生痛恨感。
玄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