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般,一旦遇到了一點兒小事就大呼小叫,那麼我們鍛造堂的大師們還需不需要鍛造了?”他冷然說道:“如果哪位大師的鍛造正好到了緊要關頭,被你這聲音驚擾,你擔當得起麼?”
田英豪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就連旁觀眾人的臉色都是頗為詭異。
“咳咳,許師弟,我從未得罪過你吧。”田英豪沉聲說道。
他也不是笨蛋,被人如此地針對,若是還不明白的話,那也就太蠢了一點。
鍛造大師們何等定力,又豈是一句話能夠驚擾的。更何況,一般而言,鍛造師們在進行重要裝備鍛造之時,都會選擇閉關進行。別說他喊上兩句了,哪怕是扯破了喉嚨,人家也未必聽得到。
許光紀冷笑道:“田師兄,小弟只是秉公而言,你是不是得罪我,有關係麼?”
田英豪心中大怒,正待不顧許飛雨顏面怒斥之時,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田英豪,什麼事?”
心中一凜,田英豪立即收斂了心思,恭敬地道:“白老,您來了。”
白知意緩步而行,來到了他們兩人之前,道:“說吧,啥事。”
見到白知意親至,許光紀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忌憚之色,微微低下了頭。
他有膽量在田英豪的身上挑刺,可是遇到白知意,就不敢扎刺了。這是宗門內的規矩,若是當面頂撞長老,那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田英豪立即道:“白老,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將……東西拿來了。”
他含糊的說了一句,捂在胸口的手掌稍微動了動。
白知意的眼眸微微一亮,大笑道:“好,辦得好!”
“哦?什麼東西,竟然讓白兄都如此在意。”一道人影緩緩地從房間中走出,正是許飛雨,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眼眸中的神色卻是凌厲如刀。
白知意眉頭微微一皺,道:“這是老夫讓他採辦的一些寶貝,正要送到鍛造堂庫房。”
田英豪雙目突然一亮,道:“白老,歐兄曾經吩咐,希望在當日就將東西送給需要的人。”他頓了頓,補充道:“沒錯,就是當日。”
“當日?”白知意怔了半晌,喃喃地道:“他為何要這麼快呢,莫非是缺少靈石了?”
田英豪搖著頭,道:“他說靈石的問題可以商榷,但速度一定要快。”
許飛雨的眼眸閃動了一下,緩緩地道:“田英豪,你所說的,可否是歐陽明?”
在聽到歐陽明三個字的時候,周圍眾人的聲音都是為之一頓,而許光紀則是抿住了嘴唇,雙拳都在不經意間握緊了。
白知意帶歐陽明入山之前,他是獸王宗鍛造師中最為著名的天之驕子,也是被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年青一代領頭羊。但是,那一日的山中比試,卻讓他幾乎就是顏面掃地。
對歐陽明,他雖然口頭上沒說,但心中卻是有著切骨的仇恨。
不過,現在讓許光紀去找歐陽明報仇,他卻絕對沒有這個膽量。
別說此次拍賣大會上,歐陽明大出風頭,就連餘琦尊者都親身出現與他同行。而就算沒有尊者大人這個因素,單憑宗老彭巖炳對歐陽明的讚賞,就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所以,在得知田英豪最近與歐陽明走得很近之後,許光紀就在不自覺中暗中針對了。
白知意輕笑一聲,道:“許兄,這是老夫經手的東西,是不是他的,似乎無關緊要吧?”
許飛雨怒哼道:“田英豪,你身上帶著什麼寶貝,拿出來!”
田英豪的身體微微一顫,賠著笑臉道:“許老,真的沒有什麼東西。”
“哼,沒東西你胸前捧的是什麼?莫非是一坨屎麼?”許飛雨毫不留情地罵道。
田英豪的臉龐漲得通紅,但是正如許光紀不敢招惹白知意一樣,田英豪也沒膽量與許飛雨怒懟。
白知意深深地看了眼許飛雨,道:“許兄,這是英豪為宗門求得的一些寶物,也算是給宗門弟子的一份福利。”他頓了頓,道:“這些東西還是快點入庫,然後分派下去為好。”他轉過了身子,道:“還不快去。”
田英豪連忙大聲應是,白老就是給力。
許飛雨的臉色微微發紅,白知意這樣做,豈不是視自己為無物,這等歪風邪氣,一定要剎住,否則日後自己的威望何在。
他雙目一瞪,怒道:“不許走!”說吧,他轉頭,目光炯炯地看向白知意,朗聲道:“老夫還不知道他藏著的是什麼破玩意。哼,寶貝,如果真是寶貝,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