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一起為奪得進入大墟的名額慶功。”倌大聲說道,見有人看了過來,連忙捂著嘴,目光朝四周轉了兩圈,催促兩人趕快走。
兩人走了之後,二樓雅閣之中的夜夢。
手指輕撫著下巴,暗道,真是一個有趣的人,能得到進入大墟名額之人,都不簡單。
而且,還是一位施法者,卻連一點施法者的常識都不懂,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她就一隻好奇的狐狸一般,想去一探究竟。
回到絕劍峰,已經到了傍晚,初春的陽光暖洋洋的,並不炎熱。
歐陽明把烈火寒蟬取出,仔細端詳起來。
法杖只有三尺長,如鹿角一樣彎彎曲曲,三道灰色裂痕交錯蔓延,尤其是在法杖頂端,一個核桃大小的靈獸核心鑲嵌在法杖之上,雖然歐陽明對屬性不太滿意,但是對這法杖的整體工藝,還是很滿意的。
他念頭微動,金色的精神力如潮水一樣湧入法杖之中。他這是在觀察法杖的結構,瞭解之後,就能自己鍛造,雖然血槍龍屠可以施展法術,但說真的,為什麼會這樣,歐陽明心裡也稀裡糊塗。
這就是他買法杖的主要目的,那就是……偷師!
第九百四十一章 再見屈正德
夕陽斜斜,從空中落下,被揉碎成一片一片金色光斑,將霧氣都映成淡淡的金色,看起來玄妙無比。
這是一處草木環繞的小屋,靈氣濃郁,草木青翠欲滴,可遠眺觀山河之雄偉,一看就是個好住處。
雖然是傍晚,但屋中的燭火已經點了起來。
歐陽明拿著法杖,認真觀察,不放過一點細節。
他把金色的精神力運至法杖頂端的靈獸核心之上,頓時,無數個如蝌蚪一般跳動的符文出現在他感知之中。他右手手指,輕輕點在這法杖之上,這符文竟傳出欣喜之感,一股腦朝歐陽明的手指湧來,就連這法杖上縱橫交錯交織成網的灰色裂痕都亮了起來。
歐陽明細細感知,當這個符文離開法杖之後,瞬間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他臉上露出沉吟之色,始終想不明白。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傳統意義上的法杖,試驗了幾次,這符文離開法杖之後,就如最絢麗的火花一樣,瞬間消散。
念頭一動,一步跨入天人合一、細緻入微的境界之中。
將精神力一分為二,時時刻刻觀察著四周變化,陷入一種徹底冷靜的狀態之中。
手掌一拍空間袋,一柄長槍已被他捏在手上。這長槍之上有九個黑點,就如同最幽深的漩渦一般,一龍一鳳印刻其上,栩栩如生,華貴而又高妙,正是血槍龍屠。
歐陽明強橫的精神力量一掃,一霎之下,長槍之上的紅纓就如鮮血一樣流動起來。
無數個如蝌蚪一般的符文順著長槍遊走……
“嗯,血槍龍屠中一種符文與這法杖之中的符文類似?這是怎麼回事?”歐陽明沉著臉,細細思索起來。
只見他眸光一轉,卻指輕輕一彈。
血槍龍屠之上的一個符文便如螢火蟲一般亮了起來,化作一道光華消散。
比法杖多堅持了一息?莫非就是因為這種符文?振幅法術威能的差別才那麼大?歐陽明心裡暗道,越想越是這個理,又試驗了幾次,終於確定,就是這種符文決定法術振幅的強度。
那問題,又來了。
原因雖找到了,但怎麼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在七星宗,歐陽明不敢輕易暴露天鳳之火,沒有天鳳之火,他自然不能煉製裝備。
單單用想,怎麼都想不明白,這種問題需要實踐。
一夜無話,清晨,歐陽明又開始呼吸吐納。
這幾日,歐陽明的日子也閒了下來,每天清晨呼吸吐納,夜晚觀想雪山過後,就想想這法杖與符文之間的聯絡,有時候還在院中練習槍法……
凌越似乎很忙,總共來了兩次,每一次都沒過過久就走了。
這一天,歐陽明看著山崖下的青松,嘆道:“做人當如懸崖上的青松,根莖深深扎入岩石之中,既然已經決定,就不能後退,也不後悔,無論結果如何,只管勇往直前,不求未來,不爭來世,只求活得無愧於心,坦坦蕩蕩。”
“好一句無愧於心,坦坦蕩蕩。”凌越笑著走了上來。
歐陽明轉過身,撿起一塊青石,低聲問:“凌兄怎麼來了?”說著,便像他後方看了兩眼,卻沒看見倌的影子,心中頓時有了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