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恩德,不管怎樣報答似乎都有些不夠。
更何況,倪學天手中的那把法器軍刀!
這可是一份足以打動任何人的厚禮了。
歐陽明為何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三位的心中如同那琉璃鏡般透亮著。
自己兄弟三人受了歐陽明如此好處,如果一轉背就忘恩負義,把倪英鴻許配出去,就算別人不說,他們的心中又如何過得去?
倪學天苦笑一聲,道:“兩位伯父,小侄自然記得清楚。但是,祖宗遺訓啊……”
“祖宗遺訓?不,不可能!”倪景深霍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神明亮得怕人,但是,另外兩位對他知之甚深的老祖卻都從他眼眸的最深處看到了一抹甚深的寒意。
這寒意,竟然有著一絲畏懼之色。
倪景童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何良策的目光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信上,可沒有提及……”倪景深霍然一頓,自言自語地道:“是了,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在信上提及的……”
倪學天輕咳一聲,道:“良策,你可知我倪家與你何家之間真正的關係麼?”
何良策朗聲道:“我何家久居琳琅郡,倪家坐鎮昌隆郡,世人皆以為兩家面和心不合。但,我們兩家從第一代先祖開始,就傳下了深厚的交情。諸位老祖之間的感情,更是情同兄弟。”
倪學天啞然失笑,道:“不錯,看來你確實是瞭解實情了。哎,依你本身的年齡和修為,知道這些不足為奇。”他笑眯眯地道:“所以,你第一次來想要走證心之路的時候,我們也是毫無二話。”
何良策躬身道:“多謝老祖厚賜。”
倪學天微微一笑,道:“你與英鴻只是見過一面吧,為何突然想要娶她為妻了?”
何良策的神情一黯,道:“晚輩迫不得已。”
“哦,你說說看?”倪學天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在他的眼中卻沒有半絲笑意。
何良策望著他們三位,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剎那間,一股極為恐怖,帶著無數仿若是金戈鐵馬般的強大氣息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而他本身的臉色更是微微漲紅,身上衣衫飄蕩搖曳,彷彿隨時都會崩碎撕裂。
“鐵血丹心,殺身成仁!”倪景深的臉色大變,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何良策身上那種恐怖的氣息並沒有維持多久,當倪景深說完之後,他的身體頓時慢慢地恢復了常態,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可是,倪家三位老祖的臉色卻已經變得難看無比了。
“那裡,真的要出現了麼?”倪景深喃喃地說道。
何良策肅然道:“晚輩不知,但根據家中老祖的推算,不會拖延太久了。”
倪景深沉默良久,長嘆一聲,道:“武國九郡,國主坐鎮中央,八郡鎮守四方。嘿嘿,這每隔百年的考驗,又要到了。”
“九十年。”倪學天突然說道:“這一次的考驗,提前了整整十年。”
倪景童微微搖頭,道:“十年之差很正常,據說五百年那次可是延遲了整整二十年呢。”
何良策躬身一禮,道:“晚輩已經將話帶到,請各位前輩成全。”
三位老祖面面相覷,眼眸中都帶著一絲難色。
終於,倪景深一咬牙,道:“良策,不是我們捨不得英鴻,也不是我們倪家的兒女不肯犧牲。而是,哎……她已經心有所屬,你修煉的丹心秘法怕是無法在她身上獲得進益啊。”
倪學天微微點頭,道:“不錯,良策,我倪家好女子諸多,你可以再選一個,我們大力栽培,務必讓她符合你的心意。”
何良策輕嘆一聲,道:“各位老祖,晚輩早已探聽過訊息,也見過幾位傑出的姐妹。但是,能夠讓晚輩心動的,卻也僅有一人。”
幾位老祖相視苦笑,都能夠感受到對方眼眸中的沉重之色。
何良策沉聲道:“晚輩知道,英鴻小姐與歐陽明互有好感。不過……”他雙眉飛揚,道:“晚輩有信心,若是公平相爭,絕不會毫無機會。”
倪景深目光炯炯,突然道:“學天,你以為如何?”
倪學天沉思片刻,道:“大伯,歐陽明不是需要那片竹林的地址麼,你不妨給他吧。”
倪景深的心中微動,道:“你是要他獨自前往,還是……”
倪學天輕嘆一聲,道:“自然是讓良策、英鴻陪他同行了。”
倪景深兄弟對望一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