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在他的心中,卻彷彿是掀起了萬丈的驚濤駭浪,那跌宕起伏又極其沉痛的心情,實在不是言語能夠形容萬一的。
姜成威與他的交流雖然不算很多,但從一開始相遇之時的刁難,到最後的敬佩,以及千方百計地討好,那一幕幕瞬間在他的眼前閃現而過。
“我請了探親假,去府城見我妹子!”
言猶在耳,但是說話的人,卻已經再也看不到他的妹子了。
歐陽明的嘴唇微微哆嗦著,他並不是恐懼,也不是心痛,因為他與姜成威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這等地步。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的內心中卻充斥著憤怒,那種足以焚盡一切,似乎連他本人也能夠燒灼的憤怒。
然而,他的心中越是怒不可遏,但他的腦海中卻就愈發地冷靜和清醒。
特別是那紫色的光團連帶著精神力量同時提升,攀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觀察著張銀理的一舉一動,雖然在力量上無法與其抗衡,但是在精神層面上,卻已經完成了自我超越。
此時,歐陽明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怒色,反而是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張銀理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他目光如電四處張望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心中暗道,自己被那螻蟻偷襲之後,竟然變得大驚小怪,疑神疑鬼了。
可是,他在自我安慰的同時,卻並沒有發現那虛空中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存在著的精神力量。
歐陽明閉上了雙目,緩緩地道:“你怎麼知道攝火令不在我的身上?”
張銀理輕哼了一聲,道:“老夫手中還有一面攝火令,這攝火令若是在同一片區域之記憶體在兩個,自然會產生感應。但是,在你的身上並無感應,那就證明這攝火令不在你的身上了。”
歐陽明緩緩地道:“這麼說來,我家中的庭院等地,你也搜查過了?”
張銀理冷然一笑,道:“不僅僅是你家,你的鍛造室,就連老匠頭那兒,我們也找遍了。”
歐陽明霍然抬頭,道:“老匠頭?”
張銀理冷笑道:“不錯,你若是執迷不悟,不肯交出攝火令,那麼就連老匠頭都會因你而亡!”
歐陽明緩緩地點頭,道:“你,真的是想要趕盡殺絕啊!”
“哼!”張銀理冷冷地看著他,道:“歐陽明,你不用耍什麼花招了,拖延時間也是沒用的。他們都已經死了,你的手臂折了,胸骨也斷了幾根,難道還想逃出老夫之手麼?”他緩緩地道:“老夫沒有對你用刑,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老夫的承諾麼?”
歐陽明嘴角突兀地劃出了一道奇妙的弧度,道:“張大人,您沒有立即抓我對我用刑,應該不是對我的善意,而是害怕出手重了,一下子把我弄死了吧。”
張銀理的臉色一僵,道:“胡說八道!”
他身形微微晃動,就要上前。
然而,歐陽明卻是厲聲喝道:“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就立即自盡,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攝火令!”
張銀理的腳步一頓,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正如歐陽明所言,他心中對歐陽明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致,什麼留他一條性命,讓他以鍛造術為自己效力等等,其實都是藉口。
他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將攝火令的下落詢問出來,然後拿到手。
只要攝火令到手,他就可以任意折磨歐陽明,讓這小子嚐盡天下酷刑,為張含玉報仇。
之所以不直接對歐陽明用刑,那也只是想要先誑出攝火令下落而已。
為子報仇雖然重要,但攝火令的關係更加重大,他雖然暴起殺人,卻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事情的輕重之分。
歐陽明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道:“十多位軍士啊,他們,本來不應該死的!”
張銀理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他已經看出,歐陽明的情緒陷入了激動之中。不過,越是如此,他就越發的開心,因為面對一個激動的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的人,絕對比面對一個冷靜的人要好對付得多。
當然,首要的條件就是,他有著足夠的實力碾壓此人。
歐陽明抬頭,他緩緩地道:“你告訴我,這攝火令究竟是什麼來歷,我就將攝火令在哪兒告訴你。”
攝火令中的吞噬屬性,是歐陽明所掌握的所有屬性中最古怪和神秘的。而他有今日之成就,可以說吞噬屬性佔據了極為重要的地位。若是沒有吞噬屬性,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