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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趴在地上,捂著身體痛楚叫苦不迭的張銀凡心中惶恐,連忙叫道:“冤枉!冤枉啊!我沒有逃跑,也沒有抵抗啊!”
其實,別說什麼襲擊了,在見到那些如狼似虎般的軍士衝進來之時,張銀凡根本就沒有想過反抗。
他根本就是束手就擒的,但是那些軍士一見面,就是凶神惡煞地一頓拳腳,打得他幾乎都要成內傷了。此刻身體疼痛難當,一顆門牙脫落,說話都因此而漏風了。
方一海冷笑一聲,裝作未曾聽到他的辯解,道:“如此膽大妄為之徒,竟敢襲擊自家兄弟,你們還傻待著作甚!”
餘海梁等人先是一怔,隨後領悟了將軍的意思,一個個上前拳腳並用,打得張銀凡滿地打滾,哀嚎不已,很快的就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
曲建明的臉色變幻莫測,終於是坐不住了。他走出了房門,大聲叫道:“方將軍且住!”
然而,南營眾軍士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舊是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當然,他們所選擇下手的地方也是深有講究,只會造成張銀凡的痛苦,卻不會給他帶來致命傷勢。
曲建明的臉色鐵青,道:“方將軍,您不覺得過分了麼?”
方一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過分?什麼過分?”
曲建明道:“方將軍,就算是張大人對你們南營的錢糧有些剋扣,但也罪不至此吧?”
“剋扣?”方一海笑得愈發的陰森,他陡然道:“兒郎們,告訴他,這殺千刀的究竟做了什麼!”
餘海梁大聲道:“張銀凡勾結其兄張銀理,半途襲殺歐大師,殺害南營親衛隊兄弟十人,殺害中營親衛隊火長一人。我等奉鄧將軍之命擒拿歸案,任何阻擾之人,格殺勿論!”
“什,什麼?”曲建明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他敢這麼做……”
正在哀嚎的張銀凡突然翻了一個白眼,竟然是心驚膽戰,硬生生地嚇暈了過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和兄長所商量之事天衣無縫,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所以,今日方一海突然帶人前來之時,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絲僥倖。
可是,此刻被方一海當場叫破,就連他兄長的名字都喊了出來,他頓時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一想到軍中酷刑,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當場昏迷。
方一海不屑地冷笑一聲,道:“無膽鼠輩。來人,待下去嚴加拷問,我要讓他的身上再無隱秘!”
“是”
自然有南營軍士上前,將張銀凡當場拖走,而曲建明的臉色青紅交加,愣是不敢再開口一言了。
片刻之後,襲殺案告破之事已經傳遍了全營,張銀凡更是被中營主將判決凌遲處死。
十一位兩營親衛隊軍士,其中還有兩位火長的性命,如果鄧芝才和方一海無法給出一個讓眾多屬下解恨的方式,那麼他們兩位以後帶兵就會變得極為困難了。
而此事傳到了倪運鴻兄妹耳中之時,他們也是感到大出意料。不過,對京都張家,他們亦是警惕萬分。雖說是有心株連,但最終卻還是不了了之。
※※※※
幽幽地,當歐陽明從昏迷中醒轉過來之時,已經是呼呼大睡了整整三日。
然而,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呼”的一下坐了起來,歐陽明看了眼四周,頓時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器械營的房間之內。他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幸虧自己沒有看錯人。
其實,在跟著笑笑生狂奔的那一段路之時,他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見到餘海梁之後,心中最後一點擔憂全部放下,那極度疲憊的精神立即就像是洩洪之水般,再也難以阻擋。所以,他匆匆地問了一句餘海梁,其實不管他的回答如何,歐陽明都已經是無法堅持了。
那時候,他的心中隱隱地還有著一絲擔憂。
畢竟,他這一次外出是應南營方一海之邀,而途中卻遭遇截殺。哪怕南營的十位兄弟以命相搏,但他對南營還是有著一絲懷疑。不過,如今看來,這份懷疑已經沒有必要了。
從床上一躍而起,歐陽明推門而出,頓時看到了院子中那明媚的陽光。
此時再度凝目看去,這平日裡最普通不過的景色,似乎多了一層朦朧的感覺,讓他的心境有了新的提升。
感應著自己眉心之間,歐陽明意外的發現,他的精神力量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
心念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