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鳥蒼白的臉色,我倒漸漸平靜下來,“哥哥,司音,你們別擔心了,其實我已經快完全恢復了,就算,就算找不到最後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怎麼行!最後一個是恢復你視覺的光之靈,一定要找到,不然小隱,你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飛鳥的神情忽然激動起來。
我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話,我又何嘗不知道,失去光明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但是,我又能怎麼樣?現在越是露出難過的樣子,越會令大家更擔心。
“我會找到他,即使他沒有輪迴轉世。”司音淡淡道,“光之靈始終都需要一個宿體,只是或許這個宿體千萬年來從不曾改變。”
飛鳥一愣,“師父,您是說,光精靈族的首領並沒有投胎轉世?他一直都以最初的宿體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司音點了點頭,金眸一暗,“無論他在哪裡,我都會找他出來。”
“不過,師父,如果一直沒有改變,那麼之前的光精靈族首領不知是男是女?”
“只聽別人說過,那位首領十分神秘,有的人說他是男人,但也有人說她是女人。”司音默然地望著前方,“畢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對了,那時師父根本還沒有出生啊。”飛鳥脫口道。
我瞥了一眼飛鳥,這不是廢話嗎,幾萬年前司音怎麼可能出生啊?
“那……”我在一邊小聲道,“這次就算找到了,是不是也不需要穿越時空了?”
“既然沒有前世今生,自然也就沒有宿命根源。”司音看了看我,眼眸內的神色縹緲如薄霧淡淡的湖面。
“那如果他一直沒有輪迴轉世的話,就一定不是人類了,難道也和血族一樣,是永遠不死之身?而且,好像這些精靈的轉世都在這座城市裡呢,會不會這次也是一樣?”我疑惑地問道。現在的我,已經對非人類這個詞麻木了。
司音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金眸中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飛鳥,打個電話到湖畔居,訂個晚上的包廂。”
飛鳥似乎有些吃驚,“師父,你怎麼想到……”
“去打吧。”
晚上來到湖畔居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一進門就撞見了撒那特思,他看上去臉色很不好,一見我們就來,就立刻上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音轉頭看了一眼飛鳥,飛鳥低聲道:“我順便打了個電話給他,告訴了他。”
“不用擔心,光精靈族的首領,我想我也許知道他在哪裡了。”司音一臉淡漠地從撒那特思身邊走過。
我朝撒那特思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一進包廂,安儀就迎上前來,她笑容依舊,只是望向飛鳥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疑惑。自從上次之後,飛鳥就幾乎沒有再和她聯絡過。
我也實在不明白,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司音要阻止她和飛鳥交往呢?
“安儀姐,最近好嗎?”我先向她打了個招呼。
她點了點頭,“還好,你們呢?”問是問我,可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飛鳥身上。
飛鳥神態自若地朝著她笑了笑,卻又立即轉開了目光。
“安儀小姐,我想請問一下,你家住何處?父母都在哪裡?”司音忽然破天荒地問起了她的家世。
她微微一愣,“我父母早亡,從小就是個孤兒,之前一直住在南方的親戚家裡。”
“南方的親戚,哪一位?”司音不依不饒地繼續問下去,
“是——姑媽家。”
“那麼姑媽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既然你和飛鳥在交往,也許日後也有機會見面。”
這下不只是我,連飛鳥和撒那特思也驚訝萬分。
一向沉默寡言的司音今天怎麼搖身一變,成為了八卦雜誌的記者?
安儀的臉色似乎有些尷尬,“我和飛鳥今後會不會繼續交往,也是未知的事情。”
“你當然說不出來。”司音冷冷望著她,“因為,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姑媽,安小姐,或許,應該這樣稱呼你,光精靈族的首領?”
我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光精靈族的首領?安儀姐居然是光精靈族的首領?
安儀在微微一愣後,又綻開了一個笑容,“什麼光精靈族?我完全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師父,這怎麼可能,如果她不是人類,我和她相處了這麼久,怎麼會完全沒有感覺出來?”飛鳥上前一步,一臉的難以置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