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怎麼也不會放任你一人流落在外了。”
穆嬡賊心驟起,伸手去摟抱神仙的腰。
手環上時,她愣了愣。
這人,腰好細啊……
他低下頭,把下頜抵在她頭上,淺色的眼眸微闔。
穆嬡窩在他懷裡,只覺寬闊安穩:“你今日是特意來尋我的嗎?我能待在你身邊嗎?”
她這人,從來都是誰的腿粗抱誰的。
作為一個不學無術的炮灰,若背後還沒有個靠山,那必然會死得極快。
風呼嘯而過。
他的發糾纏在她的肩頭,身軀卻為她遮擋了所有的寒冷。
開口的卻是冷清的拒絕。
“不可。”
穆嬡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不解,也只是咬了咬牙,沒有問出口。
炮灰求生準則:知道的越少越好,好奇心害死貓。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發:“我不忠於漢室,不忠於他人,只忠於天忠於你。可我亦有我的責任,既已做了,那便要對隨我起義的百姓和軍士們負責。”
“我遵循的是天意與民心,是非成敗都留於後人評定,如今為人做事便該有始有終。”
“你……”
他頓了頓,攬緊了她幾分:“我未等到你便是天意,你的大業不在我這。”
穆嬡緊抓著他的衣裳,仰起頭看他:“什麼天意,我相信人定勝天,讓我留在你身邊可好?”
人定勝天……
能如此輕易地說出這話,怕也只有帝星了。
她本就是這天下的主人——
張角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笑聲如溪間清泉,洗滌人心。
鬆開穆嬡,他纖長的眼睫輕顫,忽而便徑直跪了下來,幾縷青絲在肩頭滑落。
穆嬡大驚,腿軟得差點沒來個對拜。
完了完了完了!神仙跪我,這不是要折我壽嗎?
“我、我——你你你——”
人一緊張,就容易捋不直舌頭。
衣襬在地上散開,宛若一朵即將頹靡的花。
他跪在地上,雙手相交在胸前行了一個禮,低聲道:“涿鹿張角,見過主公。”
他既已錯過了她,喚聲主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