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想轉行?難不成他失蹤的這一週是因為律師事務所面臨倒閉的問題,他在謀求新的工作麼?
“我覺得你不適合當洗頭小妹,額,是洗頭小弟。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可以幫著想想辦法。不如來我們雜誌社讓我給你整一篇專訪,然後提高一下你的知名度,這樣就可以救活你的律師事務所了。”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我的事務所?你想錯了。”
然後就陷入沉默之中。
我很好奇這一週他去做了什麼,但是也只能自己猜測。
他幫我把頭髮擦到半乾,然後拐了浴室去拿吹分機。我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等待,腹黑他真的不太對勁啊。不光他,我也不對勁啊。這麼和諧的畫風不太對呀。
熱風吹在我的脖子上,俞墨的手穿過我的發,帶著微麻的觸感。猛地一激靈,我推開他。
“那個我自己來就好,我不習慣別人給我吹頭髮。”我從他手裡奪下了吹風機,他點了點頭,然後往沙發那裡走去。
他說:“我有話和你說。消失一週,我會解釋。”
“哦。”我吞了吞口水,拔了吹風機插銷去浴室吹頭髮。他剛剛的舉動弄得我有點心神不寧的,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
我鼓了鼓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宋子瑜你一定要注意,說不定腹黑是在整你呢。他對女人可不感興趣,你是女人啊笨蛋!”
出來之後我倒了一杯水,邊喝邊去沙發那裡坐著。等待俞墨開口。
半晌,俞墨終於說話。
“我接到了一個客戶的案件,去了帝都,不需要一週,之後去了趟c市。手機關機是我故意的,回舒城之前我就把手機關掉了。”
他說完後見我直愣愣的盯著他,他猜透了我心裡的想法,又接著說,“你希望我去找別的男人麼?”
“唔?”這是什麼問題啊,他一直在看我,看的我心底發毛。我就實話實說,“既希望又不希望。人都有找尋真愛的權利,你看,你愛上的那個人恰好性別有誤,這不怪你,因為命運總喜歡給我們開一些不懷好意的玩笑。”
我伸手揉了揉鼻子,喝下一口水潤嗓子。我的聲音不自覺的柔和起來,“可是你要是去找別的男人,就顯得我特別孤單和悽慘了。沒有愛情前提的婚姻,兩個人在一起互相調侃啊生活啊也挺好的,有親情友情也成。
但要是你有了另一半,我就覺得我好可憐啊,還要幫你隱瞞那四位大家長,還要應付朋友。這麼下去也是挺累的。”
我將心裡話掏給俞墨聽,“說真的我是有那麼點自私的。假如我遇見了某個讓我心動的男人,我可能就不這樣想了,或許我會說我們各自享受各自的幸福,然後一起圓這個善良的謊話。”
說完我開始對手指,歪著頭鼓著腮看他,“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啊,如果有的話,其實某種程度上講,我就像是小三。”
“我知道了。”他靠過來揉了揉我的頭髮,然後起身去他的電腦面前整理東西。
我去,他知道什麼啊?知道我這樣像小三麼?我扭過來扒著沙發問他,“腹黑,你丫的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啊,都結婚一個多月了你怎麼秘密比我還多啊。還有今天你去找小夏子都和他說了什麼呀,你有事說出來讓我聽聽,別一個人做決定好麼,你不是皇上啊親!”
我一口氣問完,他沒轉身,“我不會讓你當小三的。你嚐嚐茶几上那個蛋糕好吃嗎,如果好吃的下次還給你買。我現在需要整理出一個案子,有事明天說。困了就先睡吧,晚安。”
晚……安。
我崩潰的撓他家的沙發,丫的死腹黑,聽完了我的心裡話,他有什麼小九九都不告訴我。消失了一週的原因也不和我說,離開舒城關手機難道之前就不能打個電話麼,丫的真是太過分了!什麼叫不會讓我當小三的,丫的是沒有男朋友麼,你能不能直說啊!
吃了他買的蛋糕後我窩在被窩裡扣手機,故意把手機音樂放很大聲,可是他好像很專心,一直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點都沒受打擾。我湊過去後,他將本子收起來,轉過身戳了我的額頭。
“快去睡覺,女人不能熬夜,你馬上就二十五了。”他說的一本正經,一副他很關心我的模樣。
我撇撇嘴,後退著挪到自己的被窩裡,對俞墨說,“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俞墨你這個人讓人很累,神秘到沒朋友。”
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只是我睡得時候俞墨還在寫東西。我轉過身看著他,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