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會深更半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結婚後我倆住在一起也沒見他出過這樣的亂子。
咬傷他,是我沒有想到的。他傷了小東西,我失去了理智。簽下協議也是懵懵的,現在想想,當時我腦袋裡到底是裝了什麼竟然如此之怕俞墨。再後來,張棟林的糾纏造成了我和俞墨關係轉好的直接因素,我倆開始角色扮演,我替他趕桃花,替他瞞gay的身份,他替我應付我爸。
可這些讓我和他越走越近。到後來他說要和我結婚,我竟然同意了。當時腦子都是懵懵的,結婚明明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大事,我就這麼不經大腦思考的同意了。而且和他躺在一張床上,我也不怕。那種發自內心的信任究竟是怎樣形成的呢?是在失戀時他的嘲諷還是被小竹馬送回家時,我哭成狗把他當成乞丐後傾訴秘密呢?又或者,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陪我去看蘭婷婷。
第一次手受傷時冰箱裡發現的蛋糕,生日前的蛋糕,還有生日時的蛋糕都是同一口味,我當時沒能串在一起去想,可現在想想俞墨真的很心細。他不是gay,討厭女人靠他很近,對我卻獨獨特別,所以我更依賴他。
我看見他會臉紅,會臆想飛飛,會不自覺的想要看他可又怕看見他時被他發現。他心理學很好,所以我怕他知曉我的心意……
夏友靳進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我都想清楚了。夏友靳把杯子放在我手心上,他柔聲道,“喝吧,沒那麼燙了。”
“我沒有病。”我說完,夏友靳伸出食指停在我的唇上。
“安安靜靜的喝完,再告訴我你心底的答案。乖。”
我在夏友靳的注視之下喝完了咖啡。那濃郁的咖啡與牛奶混合的香味絲毫不會讓我覺得苦,反而是有種意猶未盡之感。與夏友靳相識多年,他已經準確把握住我在飲食方面的口味了。
放下空杯子,我接過夏友靳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我抿了抿唇,手指反覆的收縮又張開,終於鼓起勇氣,向夏友靳坦白。
“小夏子,我發現我喜歡上俞墨了。我和他的這場婚姻,要假戲真做了。”
我如臨大敵一般,忐忑又緊張的說出這番話。
夏友靳沉默許久,臉上露出笑容。他鬆了鬆領口,將第一顆繫住的扣子解開,舒了一口氣。
夏友靳歪著嘴角,聲音如往常那般清冽,“挺好的,挺好的。”
清冽的聲音卻總讓我覺得這裡有什麼嘆息聲,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夏友靳的守護無疑是最、最珍貴的。比起之前執念深重的小竹馬,他不及夏友靳一分。
夏友靳將項鍊還給我,他坐到我身邊,用肩膀撞了一下我的肩,我撇撇嘴,把項鍊塞給他。“幫我戴上。”
“好嘞,小主。”
夏友靳給我戴上了項鍊,手伸到我下巴那一塊時,用手背摩挲了那麼兩下。他嘖嘖感嘆,“你蜜月吃了什麼,嬰兒肥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了。”
“魚啊,我天天都在吃魚。”一提起吃東西我就興奮,尤其是魚。
“兇殘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吶~”夏友靳一臉“你是洪水猛獸”的表情望著我,然後哈哈笑了好久。
停下來之後,他告訴了我,我項鍊上的那句話。
“天光乍破遇?我說怎麼詩琪就是翻譯不出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俞墨這麼文藝啊,哎,這小青年。”我嘿嘿的笑起來,心裡面有種忐忑的幸福。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那是我qq簽名的一句話,也是我手機鎖屏畫面裡的文字。
我扯了扯夏友靳的袖子,“我家親愛的小夏子,你說,俞墨他是不是也喜歡上我了?”
夏友靳挑眉,無情的拍了拍我的頭,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個就要你自己去思考了。俞墨那人太神秘,喜歡這個詞有沒什麼分量,我就不回答你了。”
“我去,沒分量你丫的問我是不是喜歡俞墨,小夏子,友盡了啊!”我仰頭望著夏友靳,伸手指著他,語氣都有點發顫。
“你這個死孩子,幫我再分析一下又能怎樣啊?”
“不能怎樣啊,就是太酸。好了咱倆去吃點什麼,在我走……走去出差之前,對,在出差之前請你吃大餐。”
他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拉起來,我站穩後挽住他的胳膊。確定我的心意之後已經很開心了,吃大餐就更加愉悅了。我也該問問夏友靳,關於怎麼捕獲男人心的方法了。他是男人,又交過不少女朋友,肯定在這方面有經驗,能夠知道女人對他怎麼樣才可以讓他心動。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