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反而是放到自己的盤子裡。之後將筷子擺在桌子上,抽出一張至今擦了擦嘴,雙手交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傾去。
“我本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的。沒想到先等你問了我,不過這結果很讓人滿意。那個丫頭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蘭婷婷這個名字?”夏友靳看著俞墨點頭,然後曲了食指,指向盤子裡的西蘭花。
“提過。不止一次。她發燒的時候,嘴裡念得是婷婷二字。”俞墨抿唇說道。他在宋子瑜的家中看到了那張光碟,心中想到了夏友靳當時醉酒說出的話。
影片裡的畫面有一幕,他記得很清楚。夏友靳抱著宋子瑜,說“傻瓜,我愛上你了怎麼辦,這注定是我一個人的守候”。
夏友靳眉毛輕輕一挑,俞墨能夠在宋子瑜發燒的時候陪伴身邊,宋子瑜竟然沒有在最難過的時候喊他,這是不是代表,俞墨已經走進了宋子瑜的心裡面呢?
這其實,是件很好的事情。
她只有對不喜歡的人,才會產生排斥心理,對於認定的人,便會敞開心扉。與其讓宋子瑜自己糾結難受,不如讓俞墨分擔她的難過。
這些年,一直不能幫宋子瑜治癒的難過,終於有了機會。
“蘭婷婷是我們的初中同學,當時,在班上,她和丫頭形影不離,幾乎連老師都分不清她倆。一個語文課代表,一個英語課代表,倆人一唱一和,治得我們班上那些搗蛋的孩子們,欲哭無淚……”
夏友靳從初中趣事開始講起,講到宋子瑜的部分,夏友靳的眉眼彎的厲害,語氣裡都帶著,似乎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寵溺。
俞墨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上兩句。那些沒能參與到的宋子瑜的過去,他竟然有幾分羨慕,羨慕夏友靳守護了宋子瑜那麼多年。緊接而來的心情,還有慶幸。
慶幸夏友靳和蘭婷婷將他的笨魚保護的那麼好,將她的笨魚變的樂觀開朗,並開發了她逗比毒舌的本領。
不知不覺,兩個大男人聊些小女生的事竟然聊到了午夜。轉換陣地,繼續解析宋子瑜的過去,以及,蘭婷婷。
回家後的俞墨,心上不由覺得心疼。愛一個人,那樣不易,更何況是全心全意對宋子瑜的蘭婷婷,突然離去,必定讓宋子瑜心中不適應。
五年,十年,即便是過了五十年,恐怕宋子瑜那個性子,也是不能忘懷的吧。
“宋宋,我在你心裡,是否也能有這樣一個地位?”
帶著宋子瑜的秘密,和宋子瑜成婚之後,他開始尋著時機,將蘭婷婷的事情剖析的更透徹一些。直到一次出差的機會,他又去找了夏友靳,順勢回c市,見了蘭爸爸,得知蘭婷婷具體所在的位置。
他是無神論者,但是據信仰佛教的宋媽媽說,蘭婷婷是童女轉世,所以魂魄在離開**後,是在九連山修行的。
勘察過地形,將一切準備妥當,他決定帶宋子瑜去面對那些不忍回首的過往,徹底將宋子瑜從過去的陰影里拉回來。
而九連山之行,是俞墨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回來之後,宋子瑜和他相處,更有幾分親近之感。
他知道,宋子瑜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喜歡他。但若是,這個人先說了喜歡他,而她心底的好感還不足以承受這個人對自己的喜歡時,便會逃跑。
那麼,局就一步一步設好,他等著他的笨魚走進來。
第7章 怎麼每個人都丟了家(1)(曲嚴冬俞楊)
第一次見到俞楊的時候,我十七歲,剛從家裡面逃出來。
我父親是個賭徒,整日遊手好閒,除了睡覺喝酒賭博外,最大的樂趣就是各種方法虐待我母親。父親來錢的途徑,通常都是見不得人的。我上學的學費,卻是母親給別人當保姆掙的。白日裡,母親在別人家做牛做馬,晚上回家被自己的老公折磨。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家庭充滿悲哀。小時候,我因為保護我母親,而被父親推至茶几上,磕破了額角,那裡縫了五針。所以直到現在,我從未留過短寸頭,幾乎左眼都是劉海遮擋。那個疤痕太醜,意味著太多不堪回首的過去。
後來,我長大了,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母親,可每當我反抗的時候,都會父親施以更殘忍的毒打。父親知道臉面很重要,怕我去學校告老師,又或是被老師發現,每次打我的時候都不打臉。
可好景不長,酒精的麻痺,以及賭場上父親欠債太多,造成債主追到家裡,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拿著砍刀。我父親當場嚇尿了,母親也渾渾噩噩的神志不清,我從後院番強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