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再把被樹枝撕地千瘡百孔的降落傘收拾到一塊,這才‘抽’出槍套裡地手槍,對空開了兩槍。
自己從不離身的“紅旗軍刀”落在飛機上,這會估計已經是廢鐵一塊,但相對自己的‘性’命,也就沒功夫去可惜它了。
取下軍服上的兩枚“金星獎章”裝進口袋,這次自己只戴了它們來,還好沒有遺失。
五分鐘後就聽到列昂諾夫的喊聲,“列昂諾夫,我在這!”
說完又對空開了兩槍,給其他人再發訊號。從到地面後只有自己開槍,看來是所有人都想以自己降落的位置為匯合點。
就在列昂諾夫會和2鍾後,蘭德斯科奇扛著筒成一捆的降落傘也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安德烈同志,您的刀。”
蘭德斯科奇竟然把林俊的“紅旗軍刀”‘插’在自己的腰帶裡,‘抽’出來遞給林俊。
“謝謝。”看到自己的衛隊長在剛才如此危機的時刻也沒忘記自己的軍刀,林俊只能說聲謝謝。
“沒受傷吧?”
“沒事,只是皮外傷,沒傷筋骨。”
蘭德斯科奇的軍裝已經開了好幾個口子。
所有人在20分鐘後才集合完畢,朱可夫是被阿廖沙揹著右腳在降落時扭了。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一個跳傘新手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保住命就不錯了。
這次阿廖沙也一同乘機是因為林俊已經習慣了這個‘肉’盾,而他竟然不顧自己100公斤的體重還沒忘把自己的ak47帶上:一般的蘇聯傘兵全副武裝跳傘時質量就能達到百來公斤,多虧了飛機上準備的降落傘是為大塊頭蘇聯傘兵設計的,不然以阿廖沙的體重極有可能摔個半死。
經過簡單的檢查,朱可夫的腳只是扭傷,沒傷著骨頭,但就是靜養在十天半月也不能下地,這讓他十分難受:誰都知道現在大家的麻煩大了,而自己又成立了個累贅。
“沒斷骨頭就好,運氣不錯,專業散兵也沒我們這麼好運氣。”
林俊這算是在寬朱可夫的心:他是在
不能再好。
短暫的感嘆和慶幸過後7人不得不面臨目前地困難:外界只會知道飛機地大概失事位置。附近都是高山森林。必須想個對策。
檢查所有人的裝備:指北針兩個;手槍7支,子彈160;突擊步槍一支,子彈三十發;軍刀一把。獵刀一把,一升水壺兩個;打火機三個;破損降落傘
這就是7個人現在所有的家當,沒有食物,兩個水壺還是蘭德斯科奇在最後一刻栓在身上地。
這就夠了,7個軍人有這些在森林裡就不會困死!
“同志們,現在的困境我想大家都明白。外面救援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找到我們的,我們必須靠自己走出去,大家想些方案出來。“
面對困境最重要的就是鎮靜。
最先說話的是領航員費杜林:“安德烈同志,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西薩彥嶺東面,如果預計沒有錯誤,我們正處於大小葉尼塞河中間地山區裡。”
領航員對於這一代的航線地標是最為熟悉的,這點誰都沒意見。
“那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才能抵達居民點?”
領航員用隨身的指北針看一下,“往南。翻過那些大山。往北是十多萬平方公里的高山森林無人區,只能往南,如果運氣好直線最近三十至五十公里就是小葉尼塞河,最遠不會超過80公里。然後沿河而下最多150裡就是克孜勒。克孜勒上游有沒有居民點我也不清楚。但現在這個季節應該已經有伐木隊進山沿河伐木,只要沿河走可能會讓我們遇上。但首先就是抵達小葉尼塞河。目前我們所在的位置是無人區,我們可能是第一批到這兩三萬平方公里原始林區的人。”
領航員還在地上用樹枝畫了個大致的草圖,這讓所有人都直觀地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他們掉到上帝都遺忘的角落來了!
這裡是冷杉林的邊緣,腦袋上到處都是樹掛,地上是一層苔蘚和冷杉落葉組成地堆積層,沿著山坡能看到下邊幾百米處茂密的雲杉林,海拔起碼兩千多米,遠看是不見盡頭地崇山峻嶺,要是強行翻山必須做一定的準備。
林俊看了下手腕上那隻基輔產的手錶,已經快三點,離日落還有幾個小時。
“就按費杜林同志的計劃行動。今天我們先找個乾燥點的地方過夜,明天再開始翻山。阿廖沙,‘弄’根木頭,你和列昂諾夫負責朱可夫同志的安全,準備好就出發。”
朱可夫也不逞強,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