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一定停跳了,竟怔怔地沒出一聲。接著低下頭。怎麼回答?種種跡象臺訴我,毛澤東一定知道我不想幹的情況了。唉,與其說假話落個虛假。不如閉上限睛說真話……
“不願意。”我小聲喃喃。
隨之而來的一陣沉默,真難熬啊!我一生再不曾遇過比這更難堪的場面,身體血肉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了,變成了沒有思維的木頭。。
一聲輕咳震動了我的心,恢復了我身上的血液迴圈。毛澤東打破沉默,話講得有些吃力:“嗯,你能講真話,這很好。我喜歡你講真話。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願意在這裡工作?““我幹大久了。從38年參軍、我一直當特務員,當勤務員。我想到部隊去。”
“嗯,三八式,當衛士,進步是慢了些。就這一個原因嗎?還有沒有別的原因?比如說,在恩來那裡當衛士就願意,來我這裡……”“沒有,決沒有那個意思!我叫了起來。並且急出了汗。“我一直想到部隊去,我在周恩來那裡已經幹過一段,他了解我的情況,形勢緩和後提出走的要求也容易。如果到主席這裡來,怎麼好剛來就提出走?”
“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放你走?”
“主席……戀舊。”
“什麼?戀舊!你聽誰說我戀舊?”
“反正我知道。騎過的老馬,有好馬也不換。穿過的衣物,用過的筆硯茶缸。一用就習慣就有感情,再有了多好的也不換。就比如你千里這根柳木棍,那算什麼?不過是孫振國扛行李包袱的木棍子。離了延安他送給主席用,主席一用就再不肯換,掉到山下,寧願等人撿回來也不肯換根新的。一根本棍子還這樣,我可是個大活人呢,主席用慣了還肯放嗎?”
“哈哈哈,”毛澤東笑了,“小鬼,什麼時候把我研究了一番?嗯。可是我喜歡你呢,想要你來呢。怎麼辦?總得有一個人妥協。”
“那就只好我妥協了。”
“不能大委屈你,我們雙方都作一些妥協。毛澤東認真地望著我說:“大道理不講不行。你到我這裡來,我們只是分工不同。都是為人民服務。你為我服務也是間接為人民服務。可是,光講大道理也不行。三八式,當我的衛士,地位夠高,職務太低。我給你安個長,作我衛士組的組長。”毛澤東略一沉吟。作個手勢:“半年,你幫我半年忙,算是借用,你看行不行?”
“行。”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