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歡迎。可是他後來考上大學,而且功課考了第一,毛澤東就對他表現出格外的喜歡。經常向我們表揚張寶金。他再三再四他講過這樣的話:“張寶金這個同志是很有上進心的。他也是在我身邊工作過的:他就肯學習,考人大學,功課還考過第一。學習後有知識了,社會經驗也多了。我就高看他一眼。”
在毛澤東的“身邊人”裡,保健醫生徐濤要算知識分子了。他是名牌大學的高才生,毛澤東對他也算“高看一眼”。咖夭討論問題多。爭論學問多,從沒向他發過脾氣。
毛澤東說:“我上學時,喜歡社會科學,不大喜歡自然科學,偏科了,現在應該補補課。”
徐濤說:“我上學時候正好相反,喜歡自然科學,不大喜歡社會科學,現在也應該補補課。””他們討論的話題有哲學、政治經濟學。歷史。文學。也有采礦學、冶煉和機械加工,以及化學反應等等。用現在的時髦話講,他們倆聊夭是“高層次”的,比我們的聊天層次高。
當知識分子瞧不起工農幹部時,毛澤東便舉出項羽。劉邦等人的例子,駁斥知識分子,鼓勵工農幹部不要自卑。但是,當我們這些工農兵表現出對學習無興趣無信心時,毛澤東又會舉出右操,李世民,呂蒙等古人為例,勸我們努力學習。他給我講過,給田雲王、封耀松、張仙朋等衛士都講過這方面的故事。衛士田雲玉,李連成等同志都是在他的一再說服鼓勵下,考人大學預科學習的。學習期間,他送書。送食品,有時還聽彙報。畢業後,毛澤東還請他們吃飯,向他們敬酒。
鑑於衛士和警衛人員文化程度普遍較低,毛澤東親自出面請老師,在中南海組織了一個幹部業餘學校。學員就是負責毛澤東的警衛一中隊全體戰士及所有衛士。學習語文。數學。政治。歷史、地理、物理6門功課,課堂就在毛澤東的西院或是一中隊駐地。毛澤東委託我用他的稿費替每個戰士買了書包、課本作業本等一切學習用品,還買來單槓。雙槓。啞鈴、拉力握力器等鍛鍊器械。有時出差還帶著教員和課本。到60年代,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基本都達到高中畢業的文化程度。在中南海里,只有毛澤東為身邊的工作人員辦了這樣一個幹部業餘學校。他時常過問大家的學習情況,還親自講過課。對於貼身的衛士,因為近在身邊,所以經常做些輔導和檢查。封耀松講過一段話,很能代表我們共同的心聲:“其他老師只教了我一門功課,毛主席教了我7門功課。除了學校裡學的6門功課他都教過外,還教我怎樣搞社會調查,怎樣寫調查報告。”
現在。軍事博物館中就儲存有經過毛主席批改的戰士們的作業本和回鄉探親時寫的社會調查報告。
“文化革命”中,一度出現只許看毛澤東的書,不許著其他書。在部隊裡甚至是“百分之百地讀毛主席的書”.連馬列的書都不許讀。但這不是毛澤東的本意。
50年代,在北戴河,毛澤東寫作之餘出來散步,見一名衛士正聚精會神看書。過去上看,是肖三所著《毛澤東的青少年時代》。毛澤東要來那本書,翻了翻,然後說:“這本書寫得基本真實,只能說基本。”然後話一轉:“這種韋少看。你們這一代應該超過我們這一代。怎麼超過?還是要多看些別的書。少看寫我的書,多看寫別人的書。社會知識啊,自然知識啊,這些方面的書要多看。60年代,在頤年堂,一名工作人員手裡握著一本卷作圓筒狀的書本匆匆走過。毛澤東恰好出門遇到。隨口問:“小胡,拿的什麼書啊?”
“《矛盾論》。”這位同志立住腳回答。
毛澤東接過書來翻一翻,。說:“這本書我不滿意,我還想重寫寫呢,你還看它?”他又對我們說:“我喜歡哲學,寫了些東西,只發表了兩論(指實踐論和矛盾論),這兩論我也不滿意。你們少看寫我的書和我寫的書,要多讀別人的書和寫別人的書,要讀一些馬克思列寧的書。
所有接觸過毛澤東的人,無不公認他一生酷愛讀書。他的維護中國尊嚴和民族利益的堅定決心。就連他的敵人也不得不承認,不得不欽佩。這種偉大的愛國愛民之心,怎麼可能反對讀書?他從來不曾主張“讀書無用論”.他希望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知識。在追隨他革命幾十年的工農幹部中,確實有相當數量的人輕視知識和知識分子,毛澤東在首先信任和維護這批幹部的同時,也不忘了批評提醒:“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並且為他們創造了學習提高的種種機會和便利條件。
你說的這種情況可能存在,即毛主席著作中,引用中國線裝書的地方比引用馬列精裝書的地方還可能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