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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蘭奴,奴隸?和崑崙奴是一樣的意義嗎?
【安老師,可以查到有關摩蘭奴的資料嗎?】
【有一個。】君安將其調取出來,紅線標註【“摩蘭”這一個名詞在這裡出現過,摩蘭國,被男主他爸爸滅國了。】
【滅國了所以那裡的民眾都成了奴隸?】
【我們得再打聽打聽,資料太少了。】君安抖了抖單薄的頁面,所以他才會投訴嗎,現在又多了一份證據了。
付昶安繼續拉著秦師父,裝作不明所以,很是單蠢:意思是王府很有錢,能買那麼多?
“有錢是真有錢,但是王爺不像是需要靠這些炫耀的人。”秦師父將東西裝進箱子裡,已準備離開了,“是在齊墨那看到的吧。”
秦師父也認識啊,付昶安看著他點頭。
“在臉上?”秦師父摸著右半邊臉示意道。
付昶安再次點頭,沒錯啊。
“那群人無聊得很,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摩蘭奴中身份高貴者,其奴印便更明顯,打在臉上……”秦師父意味不明地搖搖頭,“不知他的身份是有多高,但瞧著人挺安分的,就更怪了。”
付昶安皺了皺眉,問:哪裡怪?
“我就是個解毒的,不清楚,要是王爺願意,去問問他,走了。”秦師父提著藥箱起身,回頭笑看他道,“我把人給你叫進來,明天再過來給你上藥,走嘍。”
等等——付昶安伸手想挽留,不想扯到傷口了,媽媽耶,可真疼。
他縮著身子,將手輕輕捂在傷口處,比起身上的痛,更讓人頭疼的是他完全沒做好獨自面對嚴闕的準備,本來之前已經鼓足了氣,但是一回來又洩氣了。
“還痛嗎?”嚴闕關切的聲音傳過來。
這是幻聽了?付昶安維持捧腹的動作,扭頭看向屋外,嚴闕正一臉擔心地站在屏風邊,右手無措地抓著衣襟,或許比起自己來,嚴闕反而更緊張一些,畢竟他才是傷患。
他摸著那小片傷口,如同握著一塊免死金牌,挺起胸脯,朝男人招了招手。
嚴闕乖乖地走過來,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那是秦師父坐過的,說不定還熱乎著。
付昶安將那張紙遞給他,還是一樣的問題:王爺可知這是什麼?
嚴闕接過來,神情淡然地看著那個圖案,“見過。”
付昶安對嚴闕是不會隱瞞什麼的,如實說到:我無意中在齊墨的臉上,和敏佳姐的脖子上看到,雖然只是猜測,但今天我扒那刺客的衣服是想看看他身上會不會有什麼。
“嗯,你很聰明。”嚴闕半闔著眼眸,整個人顯得慵懶而疲憊。
付昶安將手搭在男人的大手上,插入男人指尖,等著他做好坦白的準備。
殘陽入翠微,崇興山籠上一層檸檬般清新的罩衣。山莊,稀疏的光點綴在肥大的芭蕉葉上,斑駁陸離。
敏佳無力地靠著圈椅,神思恍惚。
“好了。”大夫替她包紮好右臂上的傷口,起身走開,去檢查另一個侍從的傷了。
敏佳動動臂膀,還能用,遂起身離去,路過院裡的芭蕉,上面還殘留著雜役們澆水留下的水珠,彈了彈寬大的葉面,水珠震開。看著沾上水珠的手,敏佳露出微笑,就當她任性吧。
拿出手帕擦乾手指,見四下無人,解開脖頸上的粉色布條,塞入袖口,從衣領處取出自己備好的絲巾,不像往常一般只隨手打個結,學著公子的樣也打上一個花結,一朵純白的花。
拍拍衣袖,確認無誤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院子,她得去侍奉公子了。
沿著鵝暖石小徑,如常的景色,因心境的不同,倒是有了心思觀察,見前邊走來一個人,換了件黑色的袍子,行色匆匆。
敏佳停下步子,等著他走到近前,點頭示意,說:“去看展護衛的,他剛被叫去前廳了。”
齊墨一愣,憂思道:“謝謝……你打算怎麼交代?”
“對呀,怎麼交代呢?”敏佳嘆息一聲,面上倒一片祥和,看向他,“不過現在也不是擔心我的時候,展護衛失職,怕是要受罰了。”
齊墨垂眸不語,朝她抱拳告辭。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敏佳知曉的並不多,但他是個無辜的孩子,衝他喊道:“去求公子吧!”齊墨驚疑地回過頭,她接著說,“公子心地良善,也是唯一有可能說動王爺的。”
齊墨望著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