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帶著淡淡地微笑,顯得慈愛溫和,“那是不能虧待了他。”低頭略一沉思道,“按規矩該賜金百兩,若有本事,抬他做個管事便足矣。”
她全程看著嚴闕,目不斜視,像是沒瞧見旁邊的付昶安,他知道這位老人應該不喜他,畢竟誰希望自家孩子做出斷香火的事情,不都是盼著多子多福、含飴弄孫嗎。
付昶安的氣息微一低沉,嚴闕拍拍他的手安撫他,原則上男人是更注重他的感受。口吻依舊平淡,卻添了點犀利之氣,“您說的規矩,不知是按照父王的,還是本王的。”
代婆婆微眯著的眼,霎時睜大了些,恭敬地說:“王府的一切自當是按照王爺您的想法來,老奴只是依照往日的經驗同您提一下。”
“嬤嬤在王府待了數十年,積累的經驗自然是多的,卻是侍奉父王的經驗更豐富些,倒是本王……惦記您已年老,多年不在近前侍奉,當然還不大習慣本王的規矩。”嚴闕話說得平靜,像是給了她臺階下,卻也將後路攔住,不好再勸說他改變決定。
代婆婆微嘆了口氣,身體放鬆下來,語氣平緩道:“是,託王爺的福,老奴在後院待得清閒,人老了便總會回憶往昔,感慨生死,您和王妃都是老奴看著長大,老奴盼著王妃生下了您,現下惟願您能有個孩子。如今您已近而立之年,也該考慮考慮這些事情。”
“本王正是因為念著母親——才不敢有孩子,您,應該明白才是。”嚴闕淡漠地看著老人,吐出的話缺頭短尾。
然而代婆婆懂了,徹底洩了氣,“是,老奴……唉。”千般話語化作嘆息。
付昶安扣緊男人的手掌,擔憂地望著他,男人的事情他不懂,有種有氣無處使的無措感,而這些會不會和任務有關聯,只能慢慢去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