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分鐘左右,向展庭雲諮詢到:如果我現在就要把知府叫過來,會對王府有影響嗎?
“不會。”展庭雲脫口而出,“屬下現在就可以去把他提過來。”
付昶安忙擺手:不了,咱禮貌些,叫過來就行,麻煩他們加加班。
展庭雲領命後,即刻動身去尋,還順便把齊墨給拉走了。
既然得了肯定的回答,付昶安便不用顧及禮法,坐在官府大廳裡的冷板凳上,對那小賊進行初審。
指揮著護衛在他身上一通搜尋,從小賊身上搜出來好幾個錢袋子,還有數個配飾,瞧著都不便宜,還真是個慣犯。
付昶安是不愛多管閒事的,只是直覺這種事情應當不止一樁,不止一人,不止這一年,可官府好似不管不顧。
展庭雲辦事效率極高,沒讓他等多久,就壓著一箇中年男子回來了,瞧著穿著富貴,面頰帶紅,應當是從哪個聚會上剛拉出來的。
“公子,這就是衙門的知府。”展庭雲不客氣將知府拉到他面前,那人還暈乎乎的,莫名覺得這位大叔有點可憐。
付昶安瞧了瞧他的臉色,問: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這個……”小展也看了眼,搖搖頭,“就不知道了。”
“我!”小師兄舉起左手,“我這裡有醒酒藥。”
付昶安驚訝地看著小師兄:師兄怎麼隨身帶著這個?
“師父的,他準備今晚喝了酒服用,不過,好像被我給帶出來了。”小師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拿出個小藥瓶,給知府喂下一粒藥丸,“等個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徹底清醒了。”
可憐師父他今晚得醉生夢死一回了,但願他老人家酒品不錯,別一個不小心把他寶貴藥罐子給砸了。
付昶安心裡默默祈願一秒,就指揮護衛將知府扶到堂上坐著,等醒了再說,看著精精神神的小師兄,不好意思道:師兄要不要先去街上玩玩,我讓敏佳陪你?
“出去玩有什麼意思,這裡多好玩兒。”小師兄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插著手,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
在等待知府醒酒的時間,陸續又來了些人,貌似都是這裡上班的,不知是來看熱鬧的,還是找事情的,但就立場而言,付昶安所代表的一方更像是找事兒的。
“呃——”知府捂著腦袋,面目痛苦,抬頭定睛一看,指著面前烏壓壓一片人叫嚷著,“你——你們是誰——”視線從左往右一掃,本就顫抖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啪嗒一下屁股滑到了地上。
“醒了。”展庭雲冷漠地看著知府。
“醒了,醒了。”知府忙不迭爬起來,換了副諂媚的面孔,對著小展恭恭敬敬地,“展大人怎的來了,難不成是王府出了什麼事!那,只要有王爺需要,下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知府大叔表情還很豐富,一驚一乍,收放自如。
小展作為嚴闕身邊的前一任紅人,顯然和他打過多次交道,氣派做得很足,接過畏畏縮縮的小賊拎到知府跟前,道:“這傢伙當街偷盜我們家公子的錢財不說,竟然還出手傷著我們公子,要是王爺在府上,就這東西,死不足惜。”
知府大叔連連稱是,順著眾人環繞的中心望去,結結巴巴地說:“這,這——莫不是,是那位,那位公子?”
付昶安看了看左右,好,他可以肯定大叔的手指的就是自己,看來他不在江湖,可江湖關於他的傳說從來沒有斷過。
他禮貌地朝大叔頷首,指著地上的小賊,一邊用動作表達,一邊由展庭雲轉述:“我們家公子今晚本想領略一下州府治下的節日風情,沒成想碰到了個小賊,這裡公子給你道聲對不起,請知府大人來之前對那廝簡單審問了一下,在他身上搜到不少錢包配飾,像我們公子這樣的受害者不止一個,而且還不僅僅只有今年才有,望大人多加管理,還百姓一個安樂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