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他說不了話，表達不出意思。伸手想要拉他過來，免得人跑了，他卻敏捷地斜著身子避開。

你，他——這是潔癖嗎？還是暗衛守則裡規定了不能被人碰到啊？

作為一個口不能言者，在條件艱難的此刻，他只能用表情和動作表達自己意思。儘量笑得溫和一些，伸手也是輕輕地探，卻還是被避開了。

付昶安退後幾步直勾勾地望著他，暗衛也退了幾步，溫順地低頭不語。

齊墨被盯得頭皮發麻，他只是聽命在這裡守著，有什麼情況明日一早稟告，其餘的看著辦即可，但是中途起來，並且還抓著自己不放要這麼處理，他真的從未遇到過。老早之前就覺得這位夏公子不一般，不論在何處藏身，都能被他發現，上次還和他視線對上，真是他職業生涯中的一次大危機。

齊墨緩緩抬頭，瞄了一眼，還不及他低頭，付昶安抓住機會，撲上去逮他，嚇得齊墨怔愣了一瞬，等反應過來閃身躲避時付昶安的手捱到他的臉，見暗衛要躲，爪子下意識朝臉上一劃，面罩“噹啷”一聲，就那麼掉下去了。

變故陡生，暗衛呆立不動，神色驚魂不定，付昶安微張著嘴，略帶疑惑地看著他，主要是看那塊藏在面罩之下的烙印，像是一朵花的圖紋。那個是什麼，難道是紋身，可為什麼刺在臉上？難道是他們暗衛之間的特殊標記？

在他猜想的過程中，齊墨已緩過神，彎腰拾起面罩，當著付昶安的面戴上，他也得以和暗衛對視，眼睛精得發亮，很大很有光澤。莫不是暗衛這行做久了，進化成貓頭鷹了？

不過現在換暗衛盯著他看，付昶安被盯得不好意思地朝他鞠了一躬，再伸手去拉他時，總算沒有躲開。

看著床頭的蠟燭，付昶安翻找有沒有點燈的東西，暗衛先生應該是打算老實配合他了，從衣領裡掏出兩塊石子，敲擊兩下就點著了，屋內瞬間亮起橘黃色的燈火。

有了光亮，付昶安摸索到枕頭下的紙筆，因為筆墨紙硯很難隨身攜帶，他特意將宣紙裁成小紙片裝訂在一起，外殼是兩片堅固的木片，筆是用的羽毛筆，製作起來也容易，雖說他完全可以自制一個鋼筆，但這種超出已知範圍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