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昶安不知道怎麼回答為好,支支吾吾地說,“那是你本來就厲害。”
“我有心魔了。”徐茹錦平靜地說了出來,望向他說出自己的心魔,“我喜歡師姐。安安,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付昶安愣了一下,點頭答:“知道,想一直陪伴著他到生命終結。”
“這個回答還挺貼切的。”徐茹錦把頭搭在膝蓋上,歪著頭眺望遠方,喃喃低語,“可是我入魔了,魔修是飛昇不了的,師姐她總有一天會走,而我不能陪她。簡簡單單的用師姐妹的關係陪她都不行了,何況是那種呢,我更不可能為了這再去拖累她。”
她寂靜地哭出來,兩頰上淌著淚。付昶安看在眼裡,卻只能用手輕撫她的背,不能撫摸到她的心上去,能撫平她心靈的人不在這。
“喲嚯,讓我看看誰來了!”一聲嬌俏的聲音傳來,那麼的熟悉,“這不是弟弟嗎!”
付昶安轉頭去看,果然,能掐著嗓子說話還能讓他不覺得討厭的就只有秋煉了。
她站在山堆腰上,標誌的紅衣紅唇,迎風飛舞的秀髮,是那樣張揚熱烈,好像之前秘境裡落寞離開的人不是她一樣。
秋煉三步並兩步地跨上山堆上,手裡牽著根紅線搖晃著綁著的罈子,習以為常地懟她,“怎麼又哭了,本來就老,越哭越老。”
徐茹錦狠狠地擦了兩把淚,不服氣地懟回去,“你這又是上哪招搖去了,花枝招展,像個鬼一樣。”
“好意思說我,沒我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哭呢,還能有這麼個僻靜地方給你嗎?”
“那是我的問題嗎,明明是你請我來的。”
“嘿,怎麼著,就你們那修仙界,大是大,人卻多得要死,你還想哭,連個立腳的地方都沒有。”
“你魔界是小啊,打起來,用腳就能踏平。”
“你可別說,如果真打起來,我們贏了,說不定真能給你騰出個地方哭。”
“你放心,我們若贏了,定給你找個安身之所。”
“哎呀,自己都是魔修了,還向著那群想捉你人幹嘛。”
付昶安看看右邊,又抬頭望望左邊,怎麼就吵起來了,調整氛圍也不用向著打起來的氛圍上靠啊。
“姐姐們——都別吵了!”他趕緊制止以免事態進一步升級,瞅著秋煉手中的罈子,轉移話題,“秋姐姐拿的是酒嗎,甜的嗎?師尊不允許我飲酒,連甜甜的果酒都沒嘗過。”
“你還小呢,喝什麼酒。”徐茹錦果然轉移注意力向著他來,敲了敲他的腦袋。
秋煉好笑道,“這是烈酒,你可喝不得。”
她走到付昶安邊上,瞅瞅那小塊地方,嚷嚷著,“你們擠擠,給我騰個位置。”
付昶安老實的挪動屁股,徐茹錦也跟著挪挪,給她空出個地方來。
“唉呀。”秋煉坐下身來,望著遠處長嘆一聲,“還是這裡好!”
付昶安歪著頭望著她,明明還是那身打扮,為什麼現在的她顯得溫婉了許多。
“秋姐姐。”他問,“是你幫阿錦姐姐來這的嗎?”
“要不然呢,就她自己連魔界的邊都不敢沾。”秋煉側頭睨了她一眼。
徐茹錦瞥了她一下,沒搭理。
“來!”秋煉把酒罈遞給她,“喝一口。”
付昶安把身體向後仰著,給她騰地方,在這狹小的山堆上他確實有點無處安放。
“不喝,你想舔我口水,我還懶得給你。”徐茹錦看都沒看一眼,兀自眺望著青川門的方向。
“不領情就算了。”秋煉收回手來,自己喝上了。
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落在衣服上,她也不管,只仰頭大口大口地喝著,一飲而盡。
“噼啪!”她直接把空酒罈捏碎,散落一地。
付昶安出聲問:“姐姐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你來看她的問我幹嘛?”
“我替武烈陽問的。”
他的名字一出口,秋煉的眼眸閃了閃,滿不在意地說:“怎的,還惦記著我呢,姐姐這一生風流債太多,可沒時間陪他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