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說完不久樓梯間傳來走動的聲響。

付昶安把人一推，死勁擦嘴，上邊全是口水。

林隱還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別擦了，越擦越紅，跟吃了辣椒一樣。”

他回懟，“不擦也好不到哪去，這都怪誰。”

“那我幫你呼呼！”

“滾！”

外婆應該很喜歡林隱，晚飯的時候還給他夾菜了，雖然很大情況下可能是可憐他。

飯後組團壓馬路，付昶安和林隱一直都並肩走在後邊，無需多言，身邊是他就好。

黃昏時的微光美妙絢爛，每一幀都是可以放在博物館珍藏的畫幅，那是時光流淌的痕跡，而時間是無價的。

付昶安舉起手，感受風從手指穿過，“天氣很冷啊！”手離開口袋一會就冰涼了。

林隱包裹住他的手，“要是冷就回去吧。”

他看向林隱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隱露出疑惑的神情來，他不懂也是情有可原，到底是經歷少了呀。

“我們家熱水用的是太陽能。”付昶安解釋說，“可天冷水熱不了，只能燒水洗。”

今天雖然有太陽，但並不暖烘烘的，人站在太陽底下也沒有多少暖意，這個時候要洗漱就不太方便了，冬天基本都是靠灶臺燒水洗。

“所以……”

“你來之前洗澡了嗎？”

“昨天剛洗。”

付昶安點頭，“那還好，今晚就不用洗澡了。”

林隱問：“不能洗澡嗎？”

“也不是，如果要洗就不是用花灑，得在盆裡洗。”

“有專門的洗澡盆！”

“不是，是洗衣服用的大盆。”他惡趣味地說，“紅通通的可喜慶了！”

在村裡，基本上都是在除夕前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乾淨，在他的記憶裡大人會把小孩放在那個大紅盆死勁的搓身上的汙垢，皮都搓紅了，不過好處是之後幾天都不用再洗澡。所以他們家應該不會再多燒水來給他用，畢竟洗澡是個廢水的事。

他嘀咕著，“那還得給你找條新毛巾用。”

林隱接道：“我帶了，毛巾和牙刷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