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掏出銅鏡照照時，師尊總算停了笑意。

“抱歉，我委實第一回見你這樣的，倒真是同以往不一樣了。”

“什麼以往的？師尊你在我之前還有徒弟！”付昶安驚訝地瞪著他，說你什麼時候出軌的，他咋不知道。

“沒有。”晏瓊羽仔細端詳著他，用手描摹他的面容，情深脈脈地說，“你是為師心甘情願收的徒兒，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師尊說得有多真誠，付昶安就有多震驚，縮著脖子往後仰，不怪他自作多情，這眼神、這語氣，你確定不是真愛宣言嗎？

“師尊。”付昶安吞了口口水，“我是你徒弟。”

“嗯。”晏瓊羽收回手，凝視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你是我師尊。”

“嗯。”

“師徒戀應該是不太好的吧。”

“嗯！”晏瓊羽聽得一喜，將身體逼近他，“你說什麼？喜歡為師。”

不是，他的意思難道不是師尊你喜歡他嗎？怎的把意思給變了。

趕緊搖頭否定，“不是的。”

“不是——”

這一聲拉得格外悠長又意味深長。

他立馬改口，“是。”

“是呀！那是何時呢？”想來是答案符合了心意，急著問下句了。

付昶安張著張嘴不知說什麼好，是他的錯嗎？他不該說那句話的，自己想想就夠了，說出來幹嘛，找死嗎。

“怎麼不說了？”

“師尊我只是敬重您。”付昶安轉動大腦，想怎樣能圓回去，“你——您，有必要拿我開玩笑嗎？就算喜歡您肯定瞧不上我。”

“若瞧不上，就不會留你到現在了。”

這就扎心了，不過按照劇情推斷，好像很有理吔！

“師尊，喜歡我？”他驚異地問。

晏瓊羽垂下眼簾，像是在思考著，短短几秒倒把付昶安等得心臟病都出來了。

“倒是個不錯的建議。”晏瓊羽滿含笑意地看著他說。

“啊……啊！”

怎的成建議了，他不是那個意思呀。

“不樂意，嗯～”晏瓊羽將他逼倒在地上，來了個地咚。

這令人遐想翩飛的姿勢啊！最容易滋生無端的情意。

兩兩對視，捱得如此之近，晏瓊羽只需下移一點就能撞上他的嘴，情意達到一個極點，自是情難自禁。

晏瓊羽在他的頸脖處蹭蹭聞聞，隱約有股奶香味，倒真是個孩子。

想著在逗他一會兒，慢慢移動，來到耳畔，輕輕地咬了咬耳垂。

在這個動作之前，付昶安都是懵的，他已經震驚到不知身在何處，直至感受到師尊咬了他耳朵，也不知哪裡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個激靈，把師尊推開。

他一臉驚訝地望著師尊，晏瓊羽因為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顯得有些怔愣。

“師尊！”

“不喜歡？”

“我沒洗耳朵。”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愣是讓晏瓊羽不知是喜更多還是驚更多，亦或者是無奈更多，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可他卻接著說：“真的！您難道不覺得髒嗎？”

師尊可是有潔癖的，這是多大的愛呀，連耳屎都不介意了，怎麼辦他有點心動了。

“你沒用淨塵訣？”晏瓊羽可是見到他清潔自己的場面，看起來可不比他少。

“用了，可是耳朵清不乾淨呀。”

他可沒說錯，不管怎麼掏，總能繼續掏出東西來，頑固得很。

晏瓊羽無奈地笑笑，看著這麼個讓自己心動的人，該說不愧是他嗎。

“按你這個說法，嘴裡總要吃進去東西，沾染了不少汙穢，也髒得很，你以後別用嘴算了。”

對啊，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這麼想著，如果真在一起了，下三寸和拉粑粑的地方都髒得很，潔癖的話應該也不行吧。

付昶安思忖片刻，認真建議道：“師尊，要不我們來一場柏拉圖式戀愛吧。”

“什麼？”即使對於他嘴裡吐出來的奇怪詞語能夠透過語境推測出來，但這個著實想不出。

“就是精神戀愛。”

“你確定？”晏瓊羽挑眉問，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

見他點頭，站起身來，高深莫測地說了句，“好吧，那還需準備一下為好。”

準備什麼，精神戀愛還需要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