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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眼睛一亮，馬上又恢復平靜，靠在床頭，半闔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白全然聽不懂他們講的話，拉著哥哥的手搖晃，“哥，你們說的什麼？也和我說說。”

付昶安拍拍小白的手，搖搖頭。孩子聽話的不再問，扭頭看向沉思的小七。

“想好了嗎？”司黯牽起安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賞玩。

那個小鬼是好是壞，司黯可不關心，要不是看在他是安安的師弟的份上，瞧都不瞧。不過他們師門的人還真是怪，但不怪怎麼會和鬼扯上關係。

他們都看著小七，等他的回答。期間醫生來例行檢查了一下，小七心不在焉的任由醫生的擺佈。

等醫生走了，孩子抱著大腿縮在床上，呆呆的不說話。這一幕像極了記憶裡小七剛來道觀的樣子，付昶安坐不住了，湊到孩子旁邊，輕輕撫摸他的頭。

小七緩緩抬頭望向他，兩行眼淚淌下來，“師兄，他們取出來後，會怎麼樣……消失嗎？”

當年的事情師父沒提過，原主也就沒問過，付昶安不知道孩子經歷了什麼，只能無力的安慰他，“他們對小七很重要嗎？重要的東西是不會消失的。”他手指點點孩子的心口，“我們會記在心裡，不會忘記，他們也不會消失。”

小七吸吸鼻子，看向床腳的司黯。

司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是喜歡，我封存起來給你隨身帶著便好，用不著消失。”

“可師父說那個很危險。”

“危險就危險。”司黯嗤笑一聲，“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危險的。”

又是什麼喪氣言論，聽著心煩。

付昶安作勢就要去拍他腦袋，司黯這才改口，“我作為鬼界之王，只要是和鬼物相關的便都得給我排到後面去低頭下跪，只要你同意我和你師兄在一起，多保護一個孩子又不費勁。”

小七歪歪頭，“師父他們不同意嗎？”

在孩子面前赤果果的談論他們的戀情，恕付昶安臉皮薄，老臉一紅。

“你師父同意了。”司黯饒有興致地打量安安臉上的紅暈，“不，現在該說我們師父，畢竟師父他老人家是認同我的。”

“那我也同意。”小七點頭道，“你幫我吧，我不怕了。”

話一說完，付昶安猛的站起來，“要我們迴避嗎？”

說著也不等他答覆，牽起小白的手往外走，小白還想多看看，被他拉走時還不明所以，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著怔愣地望著他。

付昶安用手摸著滾燙的臉頰，看到孩子的眼神，張著嘴巴不好解釋，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屋裡熱，出來透氣。”

小白吐出個悠長的“哦——”也不知信了沒有。

他們兩個靠著門外的牆，看著時不時走過的路人，或慌張，或悠閒。他已經無聊得開始數人了，兩個巴掌都湊不齊。

“哥哥，你要和鬼王結婚嗎？”小白小聲問。

付昶安垂著頭，輕嗯了聲。

“我好像聽見母親他們說了。”小白停頓了下，咬著下嘴唇，“他們好像不同意……你會重視我們的意見嗎？”

付昶安斜眼看著小白，伸手撈過小白的頭靠在自己身上，“我很高興你是我弟弟，你是個好孩子，如果你不同意，我心裡會很難過，我的親生父母不答應，我也會難過，但如果不能和司黯在一起，我的心就失去了感情，不會再難過也不會再開心，你明白嗎？”

小白向他這邊挪挪，捱得更近，“好像明白，哥哥我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你不會因為我難過。”

哦！真是個乖孩子，付昶安欣慰地拍拍他的頭，在上面擼了幾把，還挺柔滑的。

正好傳來司黯的聲音，叫他們進去。

裡頭沒什麼變化，小七安安分分地靠在床頭，司黯則笑眯眯地看著他，像是打著什麼壞主意。

“好了？”付昶安上前問。

“好了。”司黯伸出右手，掌心開啟，浮現一團黑氣，“就是這個。”

“力量？”付昶安和小白都湊過來看。

小白好奇道：“這是鬼嗎？”

“對，有上百隻。”其他的不必多說，司黯手掌一合，問安安，“你帶了空白的符紙嗎？”

還真問對了人，付昶安往荷包裡一摸，摸出個符紙遞給他。

司黯攥起拳頭，朝黃符上輕輕一撞，又把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