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地步。

付昶安關閉手機同四師兄打電話，報備一下自己已經查完資料要走了，可是打了半天沒人接聽，只好私發訊息，這才放心離開。

彼時天色昏沉，他已經在裡面待了整個白天，中午飯還是蹭的特部的。

一彎月牙兒在遠方的天際緩慢登場，橙中泛紫的雲朦朦朧朧的像是煙霧一般，遮蔽著天空，讓他有時找不到那彎月牙兒，若隱若現，道不明他看到的是幻覺，還是真真切切的實景。

付昶安揉揉眼睛，沒睡午覺太難受了，坐在公交車上頭一點一點的，就是想睡。突然一聲鈴響，驅散困頓，那是他專門為那人設定的。他約他見面，在那條街上。

到了街道，夜幕已然降臨，前幾次都是在白天約出來見面，這次天色已黑看著倒更像是第一次，只是這回他沒再唐突地抓住男人的手，他們都早有準備，交握著彼此的手，漫無目的行走。

付昶安偏頭問他：“這次要做什麼呢，司先生？”

“得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司黯神秘一笑，拉他來到陰暗的角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一個轉眼變換了地點。

“這是哪？”

付昶安四下張望，情不自禁的離開他的懷抱，在這方平地上小跑探尋，跑到盡頭，低頭望見下面車水馬龍，燈光閃爍，才確定這裡是大廈天台。

司黯走到他身後，柔聲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付昶安轉身看他。

司黯單膝跪地，他偏偏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枚白瓷般的玉環，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男人極盡虔誠地望著他，宛若海妖攝魂般的聲音呢喃：“你願意嫁與我，做我的王妃嗎？”

這是男人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跟他求婚。第一次他們沒那個過程，都是互相預設連個結婚都省了。第二次直接在入睡時給他戴上，也省去了過程。第三回才等到單膝下跪求婚的環節，一個只有千年老古董記憶的男人竟是第一個走這老土程式的人，想想就感動！

付昶安沒有抽離被他輕輕舉託的手，“願意是肯定願意的，不過你怎麼想到要……”

他動了動手指，看向那枚宛如月光一般的戒指。

“他們說人界現在結婚需要走這個程式，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是想按照原來的規矩先向你家求取姻緣，若是家裡願意，我定當八抬大轎迎娶，若是不願，我嫁與你可好。”司黯輕吻那根戴上玉環的手指，一往情深，“這是我的骨灰，現下是真的把命交到你手裡了，還望相公不要棄了我。”

哈！第一次叫他相公，還是這般柔軟的模樣，不知怎麼說才好。

付昶安摸摸自己的兩頰，不出意料的發燙，可比起心裡的炙熱還是低了，抬眸看看依舊凝視著他的男人，這該死的誘惑。

不過他剛才說了什麼，戒指是個什麼來著，好像說的骨灰。哦，原來是骨灰。

付昶安嚇得抽離手，指著那枚戒指問：“你的骨灰？”

“嗯。”司黯不理解他怎麼一驚一乍的，神色懵逼。

“我……可是我沒有相應的東西給你。”

司黯起身輕撫他的面龐，“你只要一直陪著我便足以。”

“好。”看著他期許的眼神，心頭更添上一分熱，臉上也更燙了些，摸上臉頰，將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