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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道:“透過問詢,張萬全的殺人嫌疑已經有了九成。此人答起話來心神不定言辭模糊,然而每每問及劉洪福遇害的問題卻又十分篤定地回答與他無關,可見他對自己殺人移屍的手法相當自信。鳳簫,你那裡可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麼?”

楚鳳簫便道:“我問過平日負責伺候張劉二人的下人,因這二位先生平日皆喜素靜,且又是客居王爺府上,不敢託大,是以若無重要之事極少喚下人前來伺候,平日裡這些下人只管鋪床疊被端茶遞水,除此之外都在一樓的下人房中待著。而昨晚因張劉二人都有重要文章要作,便都吩咐了下人們不必上樓來伺候,以免被打擾了思路。因此昨天這二人從王爺面前告退回至各自房中後,除了進門時要了一壺茶外,便再也沒有傳喚過下人上樓來伺候。即是說,昨天一整晚,這二樓裡只有張劉兩個人在,而據下人們說,除了風聲雨聲竹葉聲外,並未聽到樓上有任何可疑的動靜。”

楚龍吟點頭道:“咱們再去張萬全的房裡看看。”

張萬全的房間就在劉洪福房間的隔壁,格局擺設都與劉洪福房間相似,窗前是書案,書案上文房四寶依次放著,桌角用鎮紙石壓著一摞寫滿了字的紙。趁楚龍吟滿屋子檢查的功夫,楚鳳簫走至案邊將這摞紙抽出來拿在手上細看,道:“這便是張萬全完成的文章,看樣子已經寫完了……文采果然極好,若是正正當當地拿去同劉洪福的文章相比也未見得會落在下風,卻為何就動了殺機呢?”

楚龍吟邊四下裡翻查邊介面道:“人心是最勘不透的東西,你覺得輕易能想通的事,在別人那裡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人心也是最善變的東西,明明前一刻還平靜無波,後一刻便波瀾萬丈,連自己都很難掌控。就譬如咱們大牢裡的那些個殺人犯,有很多都是一時衝動才殺了人了,當時頭腦一熱便什麼也不顧了,事後都不相信自己會幹出殺人的事。所以說,我們永遠不可能控制每一個人的犯罪行為,就因他們往往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用咱們衙門裡一個老衙役的話說就是——那些因衝動而殺人的兇手,在殺人的那一刻就似被惡鬼附了身,他已不是平時的他了。”

魚竿魚線

“惡鬼附身,這話說得倒真是貼切極了。”楚鳳簫嘆了一聲。

“唔,釣魚竿?”楚龍吟那廂拿起放在牆角的一柄釣魚杆細看。

一直旁觀兩人查案的王爺此時開口道:“張萬全平時喜歡釣魚,時常陪著本王到城西去垂釣,釣技也是一等一的好,線拋得既遠又準,每每都是滿載而歸。”

“喔……”楚龍吟眨巴了眨巴眼睛,望向楚鳳簫,“你說,會不會張萬全就是用這柄釣竿鉤住劉洪福的屍體,然後遠遠的丟擲去……”

“噗——”楚鳳簫忍不住笑出來,“您老多大了?你當這是小孩子把戲麼?魚線這麼細,能不能釣起屍體先不論,劉洪福好歹也百十來斤重,張萬全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把將他的屍體甩出去啊!——龍哥哥,您老有時還真是天真得可愛呢。”

楚龍吟“嬌嗔”地白了楚鳳簫一眼,噘著個嘴把釣竿放回了原位,而後撓著頭又往別處檢視去了。

我卻對這柄魚竿感到很是好奇,在那一個時空時爺爺也很喜歡釣魚,以前常常被他帶去河邊看他垂釣,在別人看來本是件相當枯燥的事,我倒覺得放鬆平靜得很,爺爺在那裡垂釣,我就在旁對著河水浮想聯翩,再長的時間也不覺得難熬。

張萬全的這柄釣竿在構造上來說幾乎和現代的釣竿相差無幾,這個時空這個時代的很多東西跟正史上都有所不同,所以不能從正史的角度來理解這個架空的時代。

這種釣竿在這個時代很常見,楚龍吟也有一柄差不多的,只不過我並沒有近距離的看過。張萬全的這一柄是竹木竿,有著和現代魚竿一樣的構造,譬如繞線輪和過線導眼,魚線也是經過特製的很結實的線——當然,再結實也不可能鉤得起屍體。

我走過去將這魚竿拿在手裡細細看了一陣後放回原處,卻又瞟見地上放著的一卷魚線軸,這是備用的魚線,可以隨時替換斷了的線,便蹲下身去定睛細看,將線軸拿在手裡,卻不成想一直立在旁邊的王爺竟也走過來跟著蹲下了,湊上前同我一起看著這線軸,而後笑著問我:“是發現了什麼不對之處麼?”

這王爺可真夠平易近人的,便如實答道:“是有一處發現,但還需證實一下。”邊說邊伸手拈住線頭往下解線,解了大約有十來米長,這線便從軸上脫落了下來,我便問他道:“王爺,通常魚線應該有多長呢?”

這王爺倒也不介意我話中有冒犯的地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