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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沒瘋,我只是被那位曾小姐的話說得不想再忍而已。”楚鳳簫平靜地道。

“那你找她去說!別再跟我說些沒頭沒腦的話,我不想聽不愛聽!”我道。

楚鳳簫看了我半晌才輕聲道:“好,你現在不想聽我就不說,我就陪你這麼掛著,什麼時候你想落地了想聽了,再來給我個正面答覆。”

我甩開他的手噌地起身掀了車簾子來到車外,坐到車伕的身旁呼呼喘氣。心中煩躁得很,有苦說不出有愁無處訴,只好悶悶地望著天空發呆。一時子衿取了書回來,也不知車廂裡面的楚鳳簫有沒有心情看。

馬車走了約有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來至一處繁忙熙攘的的碼頭,這便是天龍朝縱貫南北的恆昌大運河,是天龍朝最為重要的經濟貿易和交通樞紐之一。但見河面上來來往往的大小船隻多如牛毛,載貨的載客的官家的私人的應有盡有,碼頭上更有運貨的勞力渡河的船客川流不息,嘈雜紛亂讓人眼花繚亂。

走在前面的另一輛馬車在一處人少的地方停了下來,見楚龍吟率先從車內跳下,大步向著我們的馬車走過來,看見我在外頭坐著先是一怔,而後笑道:“才走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悶了?後面還有月把的路程呢。”說著伸了大手過來,讓我扶著從車上跳下。

“就到此處罷,我們從這兒走水路南下。”楚龍吟輕輕拍了我一下,而後伸手敲了敲車廂叫楚鳳簫下車。

眾人背了行李下車,送我們來的兩輛馬車便各自回去了。我揹著楚龍吟一些重要的、必須貼身帶的行李跟在他身後往碼頭行去,楚鳳簫也面無表情地走著,身旁的子衿更一直是個冷麵小郎君,反正我從沒見他笑過,主僕兩人一對白板臉,若是莊秋水再走在旁邊,三個人可以碰一張了。

這載客的船也分三六九等,窮人有窮人坐的小船,富人有富人坐的大舫,且船也有長途用的和短途用的,長途用的造價更高,結構更結實實用,而我們買的就是這種長途船票,船上乘客也多是些有錢人或商人。

這艘巨大的船共有三層,最頂上一層用現代話說就是“頭等艙”,一般住的都是主子有錢人,第二層自然是二等艙,住的是財力有限的人或是有錢主子們的比較體面些的下人,第三層是混合艙,除了住下人住船員之外竟然還有有錢人帶來的車馬,這是為了方便一下岸就可以乘車或騎馬上路,不可謂不奢侈誇張了。

楚龍吟現在好歹也是位欽差大員,雖說是微服出行,卻也不能太丟皇上的份兒,因此我們自然也要住頭等艙,因每間客房只有內外間兩張單人床,且也不可能單為下人買兩張頭等艙的船票,所以只好委屈莊秋水和那兩位挑行李的壯丁住到二等艙去,楚龍吟和我、楚鳳簫和子衿,四個人佔了兩間房,各自進屋去安置行李。

楚龍吟在裡間床上坐著,伸手摸了摸褥子,眉頭一皺,道:“情兒,來來,把這褥子掀開,看看下面什麼東西硌乎乎的。”

我依言過去,貓下腰才欲掀褥子就被他一把摟住摁在床上,壞笑著道:“非得老爺我說個瞎話兒才能把你騙過來!說說,小鳳兒那小子又怎麼氣著咱們情兒爺了?板著個臉蛋子,要多醜有多醜。”

“沒有啊,你多想了。”我推開他想起身,被他四肢並用章魚哥似地纏在身上。

“臭小子,一肚子心事只不肯對我說是不?我倒要問問你,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楚龍吟學著我曾經的口氣幽怨無比地道。

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一聲,道:“你別學我說話!噁心死了。我的確是有心事,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覺得沒什麼必要,或者是我認為自己應該可以解決的,要是實在解決不了會告訴你的。”

“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把我當成了你的什麼人?”楚龍吟無賴地追問。

“當成……唔……嗯……”我冥思苦想。

楚龍吟好氣又好笑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湊到耳邊曖昧低笑:“當成是你男人。”

“那,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我惡趣味地想到互攻問題,口頭上佔著他的便宜。

楚龍吟大概也覺得這種說法很彆扭,翻著眼睛想了想,道:“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小男孩兒,明白了否?”

“你把我當孩子?好哄好騙好欺負?”我挑眼兒看他。

“身上毛還沒長全呢就想當男人?”楚龍吟謔笑著道。

我這臉登時燙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把我當成男的了,肆無忌憚地說葷話!一時又窘又尷尬,拼命想要推開他起身到外間暫避,誰知這傢伙一見我臉紅了反而更加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