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努力地蜷起身子,笑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這笑容看在眼裡,心頭不由一陣柔軟,手上稍微一個放鬆便被他逮住空子扯住胳膊,用力一拽拉到懷裡,竟拿我當了人肉盾牌以擋住楚鳳簫的攻勢,楚鳳簫連忙收手,卻也被他逮了空子,腿一纏手一扯便被絆倒在床上,三個人立時滾作一堆。
一番混戰下來全都笑得沒了力氣,我枕著楚龍吟的胳膊,楚鳳簫枕著他的肚子,三個人各自喘著緩氣兒,好半晌才聽得楚鳳簫微喘著開口,笑道:“你我三人若能一直如此該是多好。”
楚龍吟笑著介面道:“為什麼不能呢?”
楚鳳簫沉默了一陣才又道:“情兒……小鐘,總不會在你身旁做一輩子長隨的。”
我沒有吱聲,只聽楚龍吟笑道:“不是非得做長隨才能在我身邊待一輩子,只要小情兒願意,我就留他一直在身邊。”
我心裡不由有些緊張,知道楚龍吟這是在試探楚鳳簫,下意識地攥了攥他的袖子,他便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示意不必擔心。
楚鳳簫笑了一聲,道:“那我們也未免太自私了,小鐘他總要娶妻生子自立門戶的,你難道還想拘他一輩子?”
“嘖,我又沒說不許他娶妻生子,”楚龍吟故意道,“他若成了家不能再做長隨,我便讓他做個二管家,待雄伯上了年紀幹不動活了,就升他為大管家,一直管到你我老得斷了氣,怎樣?”
楚鳳簫噗地一聲笑出來,道:“你倒是一廂情願,也不問問小鐘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不必問。”楚龍吟故作霸道地道,“你的意思呢?”
楚鳳簫起身立在床邊抻衣服,揹著身道:“我當然也希望小鐘能永遠留在楚家。”
“以什麼身份都可以麼?”楚龍吟更進一步地問道。
楚鳳簫將頭一點:“以什麼身份都可以。”
楚龍吟偏頭衝我做了個鬼臉,我衝他笑了笑,心中卻沒有他那麼樂觀,因為我知道楚鳳簫的心事,我知道我與他之間有一層窗戶紙絕不能點破,一但點破……我們三人的未來將難以預料。
哥兒倆重新歸座,各自端了茶喝,楚龍吟一指桌上杯子,笑向我道:“來,咱們未來的大管家,也鬧騰得渴了,自個兒倒茶喝罷,算是獎勵你欺負老爺有功!”
楚鳳簫笑道:“早知收拾你一頓有如此好處,我和小鐘便每天都來收拾收拾你,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請用**牌腎寶,我心裡介面,走過去拿杯子,楚鳳簫卻搶在前頭替我倒上了茶。
正喝著,忽覺外頭有些喧鬧,緊接著便有人敲門,道:“裡面的人出來!”
楚家哥兒倆對視了一眼,我便過去開門,卻見門外站著幾名衙役打扮的人,先是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陣,為首的一個便道:“你們家老爺呢?”
不等我回話,身後已傳來楚龍吟的聲音,笑著道:“幾位官爺找小民有何貴幹?”邊說著邊走過來向著衙役們行了個禮。
這一趟既是微服巡查,當然不便輕易暴露身份,反正楚龍吟本就是個能伸能屈的,當知府當混混都拿手得很。見他那一臉的諂媚,讓人看得直想踹他兩腳。
那衙役也上下將他一陣打量,道:“你老婆死了,屍首在流城被發現,跟我們下船罷。”
噗——神馬情況?
我詫異地望向楚龍吟,他連忙衝我做了個“冤枉啊”的表情,陪笑著向那衙役道:“這個……幾位官爺是不是認錯人了?小民尚未娶親哪!”
幾名衙役一愣,相互看了兩眼,又看了看其他房間的門,為首那個這才略顯尷尬地道:“錯了,我們要找的是你隔壁的人,沒你事兒了。”
是個烏龍,嚇人一跳。
我和楚龍吟都沒急著關門回房,一起立在門口看熱鬧。見那幾個衙役走到隔壁去敲門,門開後吸取方才教訓,先問了一句:“你是趙聚寶罷?”那人說是,衙役才又道:“你老婆死了,下船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去罷!”
叫趙聚寶的登時慌了,邊跟著出門邊道:“不、不可能罷官爺!小民出門時賤內還在澄城啊!”一路說著一路往樓下行去。
楚龍吟走到外面向下頭看了看,道:“難怪船上會有衙役,原來船已停靠了碼頭。”說著忽地“嘿嘿”笑了兩聲,扭頭向我道:“情兒,咱兩個打個賭——老爺我已經知道殺害趙聚寶老婆的兇手是誰了,信不?”
嗬,說得自己還真成了神一樣的存在了似的。我搖頭,挑眼兒看他:“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