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有禮地衝她點了點頭,想要轉身離開,卻被曾可憶緊跑了幾步攔在身前,瞪大了一雙美眸,牢牢地盯著我,道:“恩公臉上傷口如此之深,怎可能是不小心劃到的?我與恩公從剛才分開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個時辰,且據我所知吳家人與宮中並無任何聯絡,他府中不可能有宮中藥材,且今日來赴會的賓客也不可能隨時將傷藥裝在身上,因此恩公臉上的藥必是回衙門後敷的,刨去恩公往返衙門、止血敷藥的功夫,恩公臉上受傷的時間應是在與小女子分開後不久……小女子記得在花圃裡遇到恩公之前曾看見鄭棟樑同他的幾個朋友就在花圃旁的花架子下立著……那鄭棟樑對我早有不軌之心,且他那幾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年前就曾經發生過幾人合夥將一位相貌堂堂的公子臉上劃得稀爛之事……恩公,莫非、莫非你的臉就是鄭棟樑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乾的?”
這一番話下來不由令我對這位曾可憶小姐刮目相看了。她絕非一般的富家女子無知膚淺,她很聰明,思考事情條理分明,的確很是難得。
我便問向她道:“曾小姐所說的一年前這幾人曾合夥將一位公子的臉劃得稀爛,敢問那位公子姓甚名誰、現在何方?”
曾可憶見我肯同她和顏悅色的說話了,眼底閃過一絲欣喜,面色則愈發沉靜地道:“那位公子姓陳名衡,原是清城碧波書院的學生,那鄭棟樑同他的幾位朋友閒來無事也報在碧波書院裡讀書,不過是為了混個滿腹詩書的好名聲罷了。陳衡公子也有個要好的朋友,叫做張思飛,時常邀請陳公子到他家中去玩,張思飛有個妹妹,一來二去地同陳公子見得熟了,兩人便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