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內部器官我也都見全了。
就當他是死人好了——別怪我這麼惡毒,我才是受害者,不當奴僕不就沒這事兒了麼?!
於是定下心思,從廁室拖出洗澡用的大大的一隻浴桶來,去伙房拎了開水,一趟一趟地倒進去,再兌上涼水,直到水溫差不多了,才站得遠遠地看著他。
“寬衣。”他閉著眼,壓根兒沒注意到我站在門邊並不打算近前。
“我……肚子有點疼。”我急中生智地找了個藉口。
“喔,去罷,我等你回來。”他毫無所覺地躺倒在枕上,在床上翹起二郎腿來一副耐心十足的樣子。
罷罷罷,躲不是辦法,豁出去了!
在外間待了一會兒,腦袋裡想了一陣那一世看過的恐怖片了喪屍片了或是老爸檢驗過的死狀最慘的屍體了,重新調整好情緒,以一種抱著必死的意念上戰場的心情跨入裡間門去。
楚龍吟聞聲睜開眼,瞟了我一下,似笑非笑地道:“你還有什麼要辦的事一併辦了罷。”
“沒有了。”我冷聲道。這混蛋一開口就讓人無法不惱火。
他便坐起身,將雙臂一展,話都懶得再說地眯眼兒望著我。
走過去替他脫衣服,先是外衣,然後是中衣,再然後是腳上襪子、穿在外面的褲子,最後一件是褻褲,我碰都沒碰。
“怎麼,讓老爺我穿著褲子下水?”他挑眼兒看我。
“有些人不喜歡裸身示人,不知道青天大老爺你是不是亦如此,所以小的不敢妄動。”我淡淡地迎著他的目光。
楚龍吟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跨出兩步,正立在我的面前,那赤。裸著的上半身就在我的眼前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一股淡淡的雄性味道若有若無地飄進鼻孔,不由得令人全身僵硬呼吸困難。
“青天大老爺我,”他悠悠笑著低聲開口,“不介意被男人看,也不介意被女人看,更不介意被小孩兒看。”
小孩兒?他說我是小孩兒?他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
好——好,就算這肉身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吧,就算他把我當成是男孩子的吧,但他這話分明就是指我心智還沒發育成熟——所以才認為我的人生微不足道是嗎?所以才根本不在乎我這個“人”的喜怒哀樂是嗎?他把我當成什麼——一隻用來看門的狗?一隻用來捉鼠的貓?
見這傢伙挑著半邊唇角垂著眼皮兒笑得混蛋,我回給他一記皮笑肉不笑,伸出手去一把扯掉他掛在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你既然不把我當人看,那我也不必把你當人看,你身上這套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和張榮家隔壁那條大公狗二嘎子也沒什麼不同!
楚大公狗長腿一邁滾進了浴桶裡,無盡享受地呻吟了一聲兒,完全沒在意他剛才的那句話對我所造成的傷害,閉著眼置身於氤氳的水氣中,慵懶地道:“洗頭髮罷。”
拎來小桶,支上椅子,挽起袖管,將他的頭髮打散濡溼,費力地清洗。由於我從未替人洗過頭,這一番下來把自己身上也弄了個半溼,六月的天氣本來就熱,這一陣忙活又讓我出了一身的汗,衣服粘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再加上自從我被楚大混蛋打為奴籍就再也沒洗過一回澡,身上早就臭癢難當,如今看著他泡在水裡自在享受,真恨不得一把把他揪出來扔出門去,而後自己跳進水中痛快洗上一洗。
心中有氣身上難受,手上力量就難以控制起來,再加上我有意為之,直把楚龍吟扯得呲牙咧嘴,向後伸出手來,在我的臉上水淋淋地一拍:“臭小子,你這是洗頭還是薅豬毛?輕著些!”
抬臂蹭去臉上水漬,胡亂替他洗好頭髮,然後綰在腦後。正累得腰痠,見這傢伙身子向前一趴,雙臂搭在桶沿上,帶著些倦意地道了聲:“搓背。”
瞪著他光溜溜水淋淋的後背氣怔了半晌,最終還是無奈認命——這是身為貼身下人的本職工作,氣也沒用。
拿了搓澡的巾子,蘸上水,微顫著手伸過去,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搓動,還沒搓得幾下,卻見他忽地轉過頭來,直把我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巾子就掉進了桶裡,見他揚著半邊眉毛看著我道:“您老這是搓背呢還是呵癢呢?用點力氣可好?”
心中恨恨地沒有理他,伸手去桶裡撈那巾子,而後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搓在他的背上,頓時便出現了一道紅紅的印子,見他疼得直抻腰,嘴裡還發出“嘶……”地一聲。
這下子我心裡爽了不少,此時正是解恨時候,不由更是賣力,幾把下來這傢伙的後背就像剛褪了毛且煮熟的豬一般紅了。再一次氣運丹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