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抬眼看過去,破衣爛衫裡裹著同小紅臉兒一模一樣的一張小臉兒,此刻正倚著門框,唇角掛著遺傳自他老子的壞笑,“我替這小子收拾爛攤子去了,他把人家何小苗打得鼻青臉腫就甩手走人啥也不管了,害我花了這月的零用去安撫何小苗教他別告訴他家裡人——娘,您今兒務必得教訓教訓雲玄,當哥哥沒有當哥哥的樣兒,天天跟人打架,害我跟他屁股後面回回替他收尾,人家的一顆小心肝兒都操碎了!娘,娘,快替悠兒揉揉胸口……”雲悠騰騰騰地跑過來,滿臉地乖巧討喜。
依舊繃著臉,伸了手指點在他秀挺的小鼻尖上:“少給我轉移重點!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早上出門去學堂的時候它還是件衣服來著,這會子怎麼就肢離體散的了?!”
“娘!雲悠這小子誆您呢!他哪裡花了他的零用替我收尾了?!他明明是趁我走了又扮做我的樣子去敲何小苗的銀子花!”雲玄大叫,“不信您搜他身!一準兒身上多了碎銀子!”
“屁!我身上的碎銀是外公昨兒打賭輸給我的!娘,不信你去問外公!”雲悠也大叫。
“打賭?你同外公打了什麼賭?”忍不住問他。
“爹昨天不是又被何小苗他娘勾搭了半天麼,外公就賭爹昨晚回來一定會被娘你罰跪搓板兒一整宿,我說娘一定不會罰爹一整宿,至多半個時辰,爹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把娘哄到炕上去‘哼哼哈哦’,結果我贏了……”雲悠得意洋洋地道。
這……“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