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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當然這通風口不是直接通向屋外的,否則寒風吹進來豈不是要將屋裡人凍著?那火也就白燒了。據我推測大概這個通風口外面會連有煙囪一類的管道,就像那一世的七八十年代時家裡燒的爐子上連著的那種鋁製或是鐵製的細煙囪。

西牆挨著壁爐的旁邊是一扇通往側室的門,推門進去,見靠著壁爐這一面的牆邊砌著一個小浴池,旁邊還有一口盛有清水的大缸,窗戶同樣開在南牆上,琉璃窗扇,不甚透亮。

回至裡間臥房坐在燈下拿了本他帶來的書看,一時有些睏倦,也不等他回來,徑自上床掩被睡下,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才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他掀開被子輕輕躺在身旁,在我的唇上吻了一吻,低聲道了句:“晚安,情兒,我愛你。”

第二天一早到偏廳裡用了早飯,而後這幫世子便嚷嚷著到山裡去打獵——這是每次到葫蘆谷聚會時必須玩的節目,聽說這附近山上野狐野狼的有很多,雪後常常跑出來覓食,是打獵的最佳時機。向窗外瞅了瞅,果見雪已經停了,大太陽照在雪面上反射著耀眼燦爛的光,令人心情不由愉悅起來。

皇家子弟都是文武兼修,雖不見得練就什麼絕世神功,騎馬射箭卻是必須要學的,所謂上得了朝堂、下得了戰場就是如此了。弓箭和獵犬早已備下,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往外走,楚鳳簫是書生,自然沒法子跟著同去,便只留下來同九王爺和幾個尚年幼的小世子在廳內飲茶閒聊,剩下的就都是郡主們了,三三兩兩地散坐廳內,或聊天或刺繡或下棋,表面上看去倒也是一派融洽。

我同安心郡主坐在靠窗的位置下棋,她原是拿著一副圍棋來要和我下的,我哪裡懂那個呢,索性教她下五子棋,五子棋下起來的速度快,對於思維敏捷度要求更高,卻又不必像圍棋那樣窮於計算和費腦力,所以安心郡主很是喜歡,很快便下得入了迷。

不知不覺間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快到中午的時候聽得別苑外面一陣喧囂,探頭向窗外看去,卻見是那幫打獵的世子們回來了,正有下人們迎上去將他們打來的戰利品卸下來送去廚房,而後廳內一下子便熱鬧起來,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描述著打獵時的情形,引得郡主們也都圍上去湊熱鬧。

九王爺笑問這一次打獵誰拔了頭籌,大家便紛紛笑著指向一位面帶幾許驕奢之氣的世子,道:“還能是誰呢?當然又是懷謹!這裡的箭法數他最好,人家可是‘天下第一神箭’田老將軍的得意門生呢!”

懷謹世子洋洋得意地笑著向眾人一拱手:“是兄弟們承讓了!”便見那手上足戴了四枚光閃閃的大戒指,貓眼兒的鑽石的翡翠的瑪瑙的,像極了爆發戶,旁邊便有幾個世子臉上掛了絲譏嘲的笑意。

換過衣服,世子們重新回到大廳內落座喝茶,七八個郡主圍住懷謹世子聽他口沫橫飛地講打獵時的趣事,我和安心郡主仍只在窗邊坐了,遠遠地也跟著聽,那廂講至酣處引得眾人鬨堂大笑,這廂卻聽得坐在附近的兩個世子低聲冷哼:“又在那裡吹噓他的箭法,真有那個本事怎不上陣殺敵去?!”另一個則冷笑道:“人家可是慣會享受的,吃喝嫖賭哪一樣不會?瞅那一身行頭,比臺上的戲子還鮮豔三分,說的更是比唱的好聽,走到哪兒哪兒就是一齣戲!”

言罷這兩人就在那裡低笑,我和安心郡主對視了一眼,只作未曾聽見。

午宴吃的就是這些世子打回來的野味,席間那位懷謹世子難免又對自己的箭法一番吹噓,我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圈這些世子郡主面上神情,卻見有八成都對這懷謹世子持譏諷的態度。這也難怪,以懷謹世子這樣太高調、愛吹噓、臭顯擺的性子沒多少人會喜歡,何況他還真的是個庸俗之人——且看他那身華麗誇張的衣服和滿手的戒指,但凡有點格調的人都不會這樣穿戴。

午宴過後大部分人都回房去午睡,小部分人仍留在廳內喝茶聊天,還有幾個年幼的世子索性跑到外面去打雪仗。安心郡主拉著我繼續下五子棋,楚鳳簫便在旁坐陪,正下得入神,忽聽得廳門口侍立的太監一聲報,道是:“逸王爺駕到——”

歷盡千帆

逸王爺來了?一時間我還道自己聽錯了,見楚鳳簫皺了皺眉頭,便確信方才太監報的確是逸王爺的名號無疑了,連忙站起身盯住廳門口,卻見一個熟悉身影披著一襲狐皮大氅邁進廳來,不是逸王爺還能是誰呢?!

廳內一干世子郡主皆是他的晚輩,早在太監報號時就都已經立起身來恭迎,見他進門便齊齊道了聲“給逸王叔請安”,他也不解身上大氅,只管邊往裡走邊向眾人笑著摁了摁手,道:“都不必多禮,本王來得匆忙,也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