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準那也不準,也不讓旁人伺候,倒水餵飯遞夜壺,都是咱們迅王爺親自動手。這不,好容易看見條河,迅王爺就打發了侍衛去抬水,一會兒燒熱了給逸王爺泡澡用,逸王爺沒別的毛病,就是愛乾淨,想來迅也是知道的。嘖嘖,這可比伺候自家老婆還周到呢。”楚龍吟壞笑連連。
我朝他翻了個大白眼:這混蛋還好意思笑話迅呢,簡直五十步笑百步,他和迅根本都是弟控!“是啊,”我沒什麼好氣地接了他的話道,“老婆哪能和弟弟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不合意了可以扔可以換,手足不合意了就更得好好愛護,偏偏女人還不能去爭這個理兒,一個外人永遠也比不得自家骨肉兄弟,所以也只能是活該這女人倒黴,註定就是插到人家兄弟倆之間的第三者,永遠沒有勝算……”
楚龍吟聽得哈哈哈地笑起來,將我的鼻頭一捏,笑不可抑地道:“這怨念可真不小啊!罪過!罪過!阿彌陀佛!……只不知我們情兒這件‘衣服’是哪一件?唔……我來看看……女人如衣服……我們情兒如此嬌嫩可愛小巧貼心兒,必然是一件絲織的又軟又滑的……小肚兜兒……”一邊說著一邊伸了一隻手探進被子下面我的領窩裡,就勢滑上我的胸前。
“你住手……我還受著傷呢……”我紅著臉伸手去阻止他。
“噓……受著傷就莫亂動……”楚龍吟低笑著,聲音裡充滿蠱惑,探下身來將臉貼住我的臉,用牙齒輕輕地咬我的耳朵,“傻丫頭……兄弟如手足,這沒錯,但是女人……我愛的女人……卻是我的心肝……沒了這心肝,我哪裡還活得下去?”
心頭被他說得一熱,忍不住偏了臉吻住他,一番唇舌纏磨正漸恍惚,突覺他猛地將唇移開坐直了身子,壞笑著看著我迷惑的臉道:“壞丫頭考驗我的意志力是不是?把我的火撩撥著了你不也得跟著受罪?”
“那你的手在幹什麼?”我耷下眼皮兒瞅了瞅他仍伸在我衣內的胳膊。
“咳,一時忘了。”他不甘心地在我胸上撓了兩把才終於抽出了手去,“餓了麼?”
“不餓,”我聽見車外有些熱鬧,估摸著是侍衛們抬水回來了,又想起昏迷前的事,不由低聲問楚龍吟,“……他們呢?也跟著我們來了麼?”
楚龍吟明白我所說的“他們”是指楚鳳簫一行,點點頭:“他不放心你的傷,原是執意要搶了你往回走找醫館療傷的,不過看到秋水帶的藥很齊全,又怕耽誤了你的傷勢,這才作罷了。我請迅王爺撥了輛馬車給他們用,他本想守在你身邊照看,只不過這些天他受了不少罪,在山洞裡是硬撐著一口氣堅持下來的,如今稍稍一放鬆就病來如山倒,此刻正發著高燒,渾身虛軟得連床都下不了,秋水正在那車上給他針灸。”
“子衿呢?”我沒忘記子衿心心念念地想要殺死我的樣子,這個人太危險了。
“她在那輛車上照顧鳳簫,”楚龍吟撫了撫我的髮絲以示安慰,“迅本想一掌結果了她,卻被那兩個龍禁衛攔下,這要是一打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我便將他勸下了。不過迅已經派了一名侍衛寸步不離地監視她,且不許她接近這輛馬車,暫時沒什麼危險性。”
後來我才知道楚鳳簫在去找我和楚龍吟之前原是把子衿留在迅他們身邊的,一為盯著迅他們的行蹤,二來她是個弱女子,也不適合冒著沙暴跟楚鳳簫一起去尋人。後來子衿跟著迅他們一路找過來,遠遠地看見我和楚鳳簫站在一起,子衿本以為我這次根本是凶多吉少死定了,沒想到楚鳳簫又找到了我,再一思及往後楚鳳簫還要因我而傷神傷心,不由怨怒之心驟起,便趁人不注意解開了一匹拉車的馬,自己駕了馬直衝著我們這邊奔來。迅還當她是因擔心楚鳳簫所至,所以也沒攔她,卻不成想她竟然二話不說跳下馬來就用匕首刺我。
聽說楚鳳簫他們來時也是駕了輛馬車的,後來在沙暴中也被風捲得不知下落,迅就是再不喜楚鳳簫也不得不顧及楚龍吟的關係,總不好就把他們主僕四人丟在那荒涼的曠野上自生自滅,分了輛馬車給他們也是讓他們自主去留,但他們若強行跟著我們,我們也沒理由阻攔。
自得知逸王爺性命無礙之後我這顆心便徹底放了下來,加上又與眾人團聚,一時落個輕鬆無慮,只同楚龍吟正經不正經地閒聊起來。許久見馬車門開,迅從外面進來,身上帶著水氣,見頭髮溼漉漉地披散在背上,顯然是沐浴過了,一屁股把楚龍吟擠到了一邊去在榻邊坐下,探下身子關切地在我的臉上打量一陣,方道:“感覺如何了?身上疼得很麼?”
“不疼,大哥他醫術高超,我現在身上啥感覺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