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裡說他在家有個小媳婦兒。”蘇鳳一愣,立刻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嗯,難怪這丫頭來的時候不知自己姓什麼,呑呑吐吐半天才告訴我她姓呂,只有一個叫花花的小名。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呂如花。”蘇鳳帶人收拾完道具,看到花花還在和呂書明說個不停,好象還在擦著眼淚,就喊了她一聲:“花花,你是要跟你哥走,還是跟我們回去?我們可是馬上就要晚點名了!”花花趕緊說:“蘇隊長,我跟你們走!”說完,急急地對呂書明說:“哥,我走了,以後再去看你!”說完,幾步跟上了蘇鳳,又轉身戀戀不捨地向呂書明擺擺手,跟上隊伍走了。
呂書明痴痴地看著花花離去,眼睛一直盯著她快不見了。突然,肩膀上被李正榮拍了一下:“呂書明,她到底是你妹妹還是媳婦兒?”呂書明半天不出聲,隨後低聲說:“在家裡她叫我哥,但她也知道是揀來的,根本不知道她自己的爹媽是誰!”李正榮說:“你娘還好嗎?”呂書明難過地說:“花花告訴我,我娘也病死了。靠鄉親們幫忙才下葬。臨死前,我娘讓她來找我,讓我們無論生死都要在一起。”說著,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李正榮說:“好啦!反正花花和你都當了紅軍,死活都在一起了。”呂書明忍住悲痛點了點頭,將眼淚擦乾了。
第二十一章 迎接中央紅軍(7)
三八七團迴歸了九軍,部隊開始向北開拔。這一帶都是藏族的生活區。當地的鄉民受到反動宣傳的影響,對紅軍很害怕。聽說紅軍要過來,都躲到外面了。這讓紅軍的補給變得很困難。為了消除敵人反動宣傳的負面影響,紅軍部隊重申了嚴格的紀律,絕對不允許侵佔群眾的利益。
李正榮看到了許多當地人的居住中心,這其實是一些小型的山寨,每個山寨大約有幾十戶人家,而且往往修築在人不容易上去的山頂上。每當宿營時,往往要求小戰士們去山寨做群眾工作和購買糧食,不得不向山寨上攀登。小戰士們往往一邊走一邊抱怨,說這些藏族鄉親真是木頭腦袋,怎麼把房子都建得那麼高幹什麼?李正榮也很不理解,有一次請教與他們一起行軍的師長。許為新告訴他說:“這可能主要是為了自衛。歷年的統治者對藏族同胞都排斥和壓迫,他們的生產力很落後。川西北的藏民受大吐司統治,各地還設有大小吐司,普通百姓要向土司或頭人進貢,還要負擔很多勞役。但這種剝削是一層層的,大吐司也要每年都向成都軍閥交幾萬兩銀子。因此,藏民非常痛恨漢族的反動統治者。”李正榮說:“我們又不欺負老百姓,我們還打軍閥,他們不該恨我們!”許為新說:“可是這裡的宣傳工作不好做!連語言都不通。懂漢語的大多是統治者,普通窮人只能聽統治者說會麼就信什麼。除了有機會直接跟我們接觸的鄉親外,其他人只能相信反動宣傳!”李正榮點點頭,許為新的話他很容易就懂了。這也是他最尊重許為新的原因之一。他感覺許為新對他也有些不滿意,經常提醒他注意學習文化。
最近幾次看到許為新,他覺得許為新象是有心思。他不敢問,就在看到秦浩和孫德龍時,悄悄對他們說了。孫德龍說他也看了出來。有一天宿營,師部也在附近。許為新出來巡視,遇到秦浩和孫德龍後,與兩人在山坡上談了很長時間。李正榮怕有意外,安排了人在周圍站崗。自己拿了連裡給哨兵準備的幾件羊皮襖送過去,走到靠近他們時,聽到許為新對秦浩在說:“……關於你的工作,同志們都很肯定。但你任職的事肯定是受到以前的不利影響。有些人將工作中的不同見解當作是非標準,對無原則地接受他們做法的人認做自己人,卻容不得半點批評。當然,你也應該算是因為我才受委曲的,那一次你救了我的命,可讓有的人丟了面子。”秦浩說:“政治部門個別人的工作方法我知道,因為我就是看不慣才要求下部隊。現在我每天行軍打仗,心情很愉快。團領導都對我挺好,我也知道他們幾次要提我做營長被上級政工部門否定了。但這不要緊,我會正確對待的。”許為新點點頭,又說:“要注意在部隊做好宣傳工作,不要擴充套件負面訊息。但對一些基層幹部,也要透露一點內幕,讓他們能夠有正確的方向,不要遇到一些情況就慌張。”秦浩立正道:“是!”
李正榮喊了一聲:“師長、連長、指導員!”他上前將皮襖交給他們說:“山坡上太冷,還是回到房間裡吧!”許為新一邊將皮襖披上一邊笑著說:“房間裡也不是好地方!”這裡的藏民們居住的民房都是石頭砌的,一般上下分為三層:上層供佛、中層住人、下層養牲畜。中層會受到下層氣味的影響。李正榮也覺得這種結構很特別。許為新問李正榮:“戰士們有